“你可得了吧,别整那些幺蛾子了,这可是老爷托人从国外运回来的名贵品种。不是你用乡野种树的那套方法,能够行得通的。
像你这样见识浅薄的粗人跟你说也说不明白,记住了,这棵树的费用就从你每个月的工钱里扣,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算。”
叶素梅说完就走了。
许如霓牙都快咬碎了,忍不住暗骂道:老贱人,颐指气使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想当年我在傅家锦衣玉食的时候,你还不就是一个下人。
老娘我就是时运不济,否则我早当上了豪门的阔太太。
这一通做派摆下来,泼妇的气质就显而易见了,要说许如霓是最擅伪装的人,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像是什么苦都吃的,什么气也都能受。
从前,她就是靠着这样一副假面把傅棠瑭哄得团团转。
可是别忘了,苦难的生活就是一把杀猪刀,会把一个人在逆境中受的所有的苦都反映在性格里。
女儿死了,老公也死了,临死还用那样一种方法来羞辱她。
许如霓早就伪装不下去,她早就疯了。
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着维系着肉体的呼吸,无非就是打量着能有机会去找仇人报仇。
所以,那天面对邓维罗的刻薄讥讽时,她才会疯狂地冲上前去,用丝袜勒死了她,逃跑时,还拿走了赵家保险柜里所有的现金。
要不是为了有一个固定的藏身之地,许如霓根本不会委屈自己给人为奴为婢,让人呼来喝去。
她低下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那棵树左剪一下,右剪一下,当成了发泄对象,没多时,那棵花树就被剪得面目全非了。
气息平稳后,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傅柏林每年十二月初都会去傅家墓地给家里故去的长辈扫墓祭拜。
也许这是个好时机。
因为在傅家生活的那些年,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低调谦逊,温和有礼,走到哪里都不喜欢,前呼后拥的。
所以……也因此有可乘之机。
许如霓想着,如果她能除掉傅柏林,那么就等于直接拿刀子戳了傅棠瑭的心。
让她和自己一样,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剪刀被她用力握变了形。
傅家。
霍枭结束了和傅柏林的对弈回到了房间,就见傅棠瑭一个人没精打采地躺在那里,怀中还抱着一只被蹂躏地面目全非的布朗熊。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