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地的孽狱里,充满荷尔蒙气息的角斗士场。
此时人声鼎沸,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前来观看的人。
东南西北中五处,分别摆放着一张雕花檀木座椅,上面坐了五个身份不同寻常的人,他们的身后是6~7个彪形大汉。
今天是秦怅来到这里的第三天,身上的伤,开始略微的结痂。
来这里那天,黑袍人给了他一个牌子,上面刻着Boxer。
这就预示着他在这里被分配的职业是一名拳击手。
秦怅突然想起自己如鱼得水的几年大学时光,那个时候他和霍枭还是可以生死相依的挚友,还不是现在这般生死仇敌的对立。
他们一度同甘共苦,无话不说。
霍枭不光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他的体能起点也在正常人触及不到的高度。
他课余之时总喜欢去学校周围的拳击练习场练拳击。
有霍氏的光环在,馆主总会特意为他清场,环境倒也不十分嘈杂。
秦怅每一次都会跟着,但从不上场。
那个时候他更喜欢文学和艺术,说起来和霍枭谈的最多的,也还是那些欧洲的人文艺术。
从前的秦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面书生,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
可是时过境迁,最终过着刀头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的,竟是他。
命运真是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身在这巨大的漩涡里,被仇恨的洪流推着,毫无反抗的能力。
秦怅咬紧了护齿套,双拳相互捶打了一下,他的对手是来自于柬埔寨的坦桑。
听说在来到孽狱之前,他还是一名雇佣组织头头,在文明世界触及不到的原始丛林里杀人如麻。
实力的悬殊是显而易见的,但秦怅就是这样,一旦走到决斗场上,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宣布比赛的铃声响起,原本人声鼎沸的场内,霎时安静下来。
坦桑率先发起进攻,从刚才站到这个台上开始,他就没把对面那个瘦小孱弱的小白脸放在眼中,比起自己发达的肌肉和长时间的训练,对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甚至都不需要动用什么格斗技巧。
坦桑双臂交叉,左肩面向对手,右手保护住下颌。
他冲秦怅吹了个口哨,带着下流和猥琐的目光,“嘿,伙计,你的皮肤比娘们儿的还白。”
秦怅没有理会他,这种人打服就好了,他看了霍枭,打了4年的拳击,真不是白看的。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