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瑭去到了华盛顿,这个她自小生活过的地方,承载了与阿怪所有回忆的地方。
临行之前,霍枭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她没有回答。
关于自己的情绪起伏变化,也许他早有察觉。
也许也没有察觉。
傅棠瑭脑子很乱,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华盛顿的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连绿地草坪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似乎岁月并没有在这栋房子留下痕迹,但到底也是物是人非了。
傅棠瑭把行李放在那里,然后去了从白净疏那里要来的疗养院的地址。
那间疗养院远离市中心,植被高大茂密,空气清新,时不时有绿草和花的香味。
她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往里面走去。
傅棠霜独自坐在窗户前,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房间里只有她还有另外一位护士。
由于怕她自残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所以白净疏特意给她配了一个全天候寸步不离身的护士。
身着白色护士装的女人先一步看到了她。
她冲傅棠瑭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擦肩而过时对傅棠瑭说,不可以刺激到病人的情绪,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傅棠瑭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这一番动静并没有惊动窗户旁,独自坐在那里的女孩,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像是察觉不到外面的变化一样,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很少眨。
“棠霜。”傅棠瑭轻轻唤了一声。
傅棠霜回过神,缓缓转过头,看到来人时,眼圈一瞬间红了。
但很快,她又重新将视线落在窗外,对身旁人的殷切呼唤,不做回应,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棠霜,是姐姐啊。”傅棠瑭走上前去,伸手抚上她的肩膀。
摸下去都是瘦骨嶙峋,能想象到这宽大的病号服下是怎样一具瘦到皮包骨的身体。
傅棠瑭的心开始绞痛。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现在才来看你,我应该早些过来的,陪着你照顾你,帮你渡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
可是这句抱歉落在傅棠霜耳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而是坐实了傅棠瑭对妹妹的背叛。
“你终于肯来向我认错了是吗?”傅棠霜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人,眼中都是冰冷,还有憎恶。
“棠霜?”傅棠瑭心下并不好受,她想尝试着解释。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