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脚下都是冰棱子,让你小心,还……还让你保重自己,后面还说了一些冰啊刀啊的话,我没听明白。”提帮贡面做为难。
“那那张羊皮纸呢?”秦怅看向他,他在判断着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谎诓他。
因为他留在孽狱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在不久前向他禀告说有人亲眼看见提帮贡从大管家的手里接过了那张羊皮纸。
“额,那张羊皮纸……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灯笼巷的时候被人给抢走了?”提帮贡知道怎么都绕不开那张羊皮纸了,索性编了个幌子。
在孽狱里下人生活的区域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一点东西争来抢去的打破头。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怪先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
秦怅垂眸,思忖了一下,重又抬起头来,“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身体特征?面部特征?”
提帮贡翻着眼睛想了想,半晌,满脸的愧疚。
很明显就是想不起来了。
秦怅走出门去,他觉得自己这一趟真能算得上是白来了。
他回身看了一眼在房中佝偻着背的提帮贡,转身离开了。
提帮贡却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抖。
直到秦怅走远了,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害怕,但是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在孽狱里的男人一旦有一朝飞龙在天,便会抛弃曾经同甘共苦的女人,责任,感情,在这个地下世界里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秦怅爬上了高位,那么绒花就只有一个被抛弃的命运,没有其他的可能。
提帮贡知道那张羊皮纸的重要性,在秦怅说要娶绒花时,他也有过片刻的犹豫,怀疑自己毁掉那东西是错的。
可是想了想,既然已经毁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如果阿怪先生知道自己毁了他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么他和绒花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必死无疑。
所以他只能找了一个幌子。
说是撒谎,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实依据,因为那天他在灯笼巷确实被一个莽汉给撞了一下,然后还夺走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不是羊皮纸而已。
可是谁又知道呢?
那莽汉前两天已经被人打死了。
两天后,本应该在准备嫁衣的绒花突然出现在了秦怅面前,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庞,她有些想哭,但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思绪,说: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