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傅之序回眸，瞥了一眼已然干净了的汤盅，心口的郁气似乎顺了不少。
同往常一样，傅之序很是坦然地开始宽衣解带，而冯妙人则提着药箱踱步到他身侧，帮着他解开原先的裹布。
轻轻按了按结了痂的伤口，冯妙人小心翼翼上了药，又对着伤口吹了吹，这才拿起干净的裹布重新绕过傅之序的腋下开始包扎。
“前两天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竟然开始往外流脓水，今日看来，应当是好了。”
“恩...”
不同于刚刚那一声应喝，傅之序心里起了异样，正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将面前的人推到。
女儿家的香气扑鼻，不同于落雁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冯妙人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他闻着只觉得心安。
“你好像出汗了。”
冯妙人无可避免会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触手略感黏腻，她很是诧异地抬头看了傅之序一眼。
傅之序当然知道自己出汗了，他猛地将冯妙人推开，随即“嚯”地起身，着急忙慌开始自己穿衣服。
“我自己来吧，你先回去。”
“呃...”
冯妙人被他这么一推，撞到了桌角，紧接着身子不受控制朝着另一边倒了下去。
傅之序衣裳穿了一半，听见她的低呼声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赶紧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冯妙人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反正这人这会儿不正常就对了。
“对不起...我扶你起来。”
冯妙人抿着唇，将手搭进男人温热的掌心，使了些气力想要起身，却不想脚下一软，再次栽了下去。
不同于刚刚那次摔倒，这一回，她是带着傅之序一起倒下去的。
冯妙人：“......”
四目相对，冯妙人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脸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双手也不听使唤地攀上了男人的肩。
傅之序脸色有些黑，挣扎了两下，想要起身。
奈何冯妙人似乎铁了心要搂着他，根本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原本只是脸上有些烫，可现在同傅之序紧紧贴在一起，冯妙人顿觉口干舌燥，男人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好像也十分可口的样子。
“你松开。”
傅之序尽全力在克制，出口的嗓音低沉沙哑。
冯妙人一个激灵，手指逐渐游移到男人的领口，她明明是想收回的，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探了进去。
“恩！”
傅之序瞪大了眼睛，低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冯妙人的眼神开始迷离，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两个头。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想抱着你......”
傅之序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自己身上尚且能控制得住的燥热，再望着身下已经开始不受控扭动身子的女人，他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汤盅，傅之序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落雁！”
门外的落雁正焦急地等着冯妙人出来，冷不丁听见傅之序暴怒的声音，吓得手帕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捡，慌慌张张朝着倚梅阁跑了。
“将军......”
冯妙人都快哭了，“我，我难受。”
傅之序皱着眉，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乖，我——”
“将军，给，给我好不好？”
傅之序：“......”
“冯妙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知，知道啊，你是将军，傅将军，我的夫君啊。”
他们是夫妻啊，合法的，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假的...不管了！
身上空虚得厉害，冯妙人闭着眼睛抬头，主动印上了傅之序的唇。
体内的燥热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傅之序眸光深沉，反手搂紧地上的妙人，抱着她起身往屏风后头的软榻上走去。
他应该是可以忍得住的，但...他似乎不想忍了。
冯妙人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能得到更多，身上陡然一凉，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傅之序那张情欲满满的脸。
后来，她听见自己的脑子里噼里啪啦开始放烟火，她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