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这么枯坐下去,她怕自己随时会晕过去。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和夜星楼两个人都晕过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慕云轻强打精神问:“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的朋友是炼药师吗?”
“炼药师……”老头抱着个果核,歪头想了想,“哦!他是炼药师,他有好多好多丹药!”
慕云轻追问:“那你呢?”
“我?”老头指了指自己,黑漆漆的手又在脸上抹了几道,紧接着他手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很是恐惧起来,他丢掉了果核,抱着自己的头,浑身颤抖起来,“我,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
慕云轻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刚想安抚住他的情绪。
老头忽然尖叫一声,那声音凄厉又愤怒,随即他从残破的袖子里,抓出来一块破布,在那么一瞬间,慕云轻觉得他好像是清醒的。
他捧着破布,呐呐地道:“我,我是炼器师,我是炼器师……”
“炼器师?”慕云轻面色一凝。
“对,我是炼器师……我就是炼器师……”老头茫然又惶恐无措,手里的破布掉了下来。
慕云轻闻言,伸手将掉落在脚边的破布捡起来,破布上面是一团一团的血迹。
前面几行的血迹,是一行行重复的句子。
“我是炼器师,我叫崔千山。”
“我是炼器师,我叫崔千山!”
“——”
这么一句话,大约重复了几十遍,血迹布满整块破布,一上来他的字迹还算清晰,可见应该是在清醒的时候写下来的,但到了后面就越来越模糊,字迹越来越抖动,到最后不成样子,变成了一团乌七八糟的血迹,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