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作死是不是?”这个戴眼镜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伸出手指指着乾一的鼻子!
乾一一瞪眼,抓着那根手头一撅,一拽!
”嗷——“眼镜一声惨叫!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原本听着他俩的对话莫名其妙,谁知道两句话不到,这年轻人直接撅断了这个眼镜的手指,吓得周围的那些乘客,包括原本哭哭啼啼的那个几个被偷的人家也惊的不知所措!
“给你三十秒,通知你外围的排琴(兄弟),让你们支锅的把东西送回来!”这话说的声音极大,是说给这个眼镜听的,也是说给原本站在车厢两边的连接过道上的人听的,他知道这个人的同伙一定在不远处看着!
至于他如何辨认出这个人就是小偷,很简单,看面相就可以了,职业习惯养成的特殊气质,不要说乾一这样的有点真本事的相师,就是路边摆摊的那些解金宝这样的二把刀也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小偷干久了,眼神养成习惯了,从无焦点,哪怕是对着你看,眼神也是四散的,就像是时刻注意着四面八方一样,永远在防备着,而一旦与人对视,肯定会有些心虚,那眼神更是容易分辨!
另外,乾一之所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黑话,也是为了进一步确认,看看这人听到之后的反应,很显然,那人听懂了,那一定是老荣门的无疑了!
金批彩挂,横兰荣葛,是所谓的五花八门中八门,其中的荣字,就是小偷的意思。
那个戴眼镜的捂着自己的手指头惨叫的时候,乾一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不远处的何秀华等人傻傻的看着乾一,吓得满脸惨白,不明白这是干嘛?他……他怎么……他怎么敢这样!
就连何秀华的父亲心里也是一颤,好狠的人啊!
三十秒,车厢里除了那个戴眼镜的还在惨叫,居然鸦雀无声!
“时间到了!”乾一扭头冲着车厢两边的喊:“老荣门的听好了,让你们支锅的过来领人,如果不来,每过五分钟,我断他一根手指头,二十分钟之后,我会放了他,不过,真让你们排琴断了几根手指头还不跟肯出头,我看你还有没有脸来支锅架灶!”
对着车厢两面喊完之后,重新盯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眼镜轻轻的问一句:“肯认了吗?”
那眼镜似乎还有几分骨气,还想硬挺一下,乾一猛的又抓住他一根手指,再次一撅!
“咔嚓!”
“嗷——妈呀,救我,我认,我认——”
这一声惨叫,似乎直透周围乘客心底一般,吓得全都跟着面色惨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两个乘警似乎听到了动静,又跑了回来!冲着乾一直嚷嚷!
跑近了一看,一个人满头大汉,疼的死去活来,正跪在地上惨叫!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从腰里掏出警棍,指着乾一!
“你,双手抱头,好大胆子,敢名目张胆的伤人?铐起来!”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着,就要掏手铐!
“抓个小偷!”乾一淡淡的说!
“小偷?”乘警看看地上跪着的那位,似乎有点眼熟,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忽悠着磨蹭到终点,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又闹出这事端!
“你凭什么说他是小偷,你有证据吗?”
“他自己承认了!”
“什么?”乘警有些不信!
“不管怎么样,你伤人了,就得抓起来!“另一个拿着棍子指着乾一,准备上手铐!
乾一冲着他们一瞪眼,顿时一股威压杀气,直袭这俩人!
这俩人不由的心里一震,好可怕的眼神啊,居然吓得愣住了,不敢再上前!
”小偷不抓,来抓我,还真是好警察啊!“乾一摇摇头,冷冷的看着他们。
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法律,如果是在十几年后,即便是抓小偷,也不能动用私行,把小偷打伤了,也是违法,但是在九十年代,小偷是个人人喊打的职业,如果确认是小偷,基本上是打了白打,没人追究!
“你——你凭什么说他是小偷!”其中一个举着棍子,颤颤巍巍,鼓足勇气,冲着乾一反问!
周围的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感情这个年轻人在抓小偷啊,那怎么刚才还又什么老荣门,又什么支锅架灶的。
“你自己说!”乾一紧紧的盯着地上那个眼镜男人。
说话虽然很轻,但是在眼镜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那声音透着浓浓的杀意,仿佛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