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来越火热,坐在操场上的学生们慢慢都坐不住了,三五成群去找了有阴凉地的地方席地而坐。
老师们也在日头底下站着,知道被炙烤的感受,所以也理解他们,没有阻止。
坐成一排,正在考试的张静槐她们就没法挪动了。
片。
张静槐是心静自然凉,虽然额头上也有汗珠,但总归是不觉得燥热。
张英武在做题的时候也还算淡定,不过在写完题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整场考试不过三十来分钟,会的人已经写完了,不会的还在挠头挣扎着。
校长黑脸看着刘绮霞和张英武的同学,寒声问:“你们两个还要继续写么?”
问完他也不等回答,又扭头去对韩跃青说:“韩老师,你们先把已经交上去的卷子改改吧。”
韩跃青应好,叫了几个老师,一起改起了卷子。
等他们改完题目,校长立马呵斥刘绮霞和那个男同学:“行了!你们再挠破脑袋,今天这题你们也做不出来。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一声厉喝,将两人吓得笔都掉了。
“事到如今,你们俩个还不肯交代是么?!”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热得,校长的脸都红了。
刘绮霞低着头,两手紧攥着,死不承认。
张英武的同学没有她那样的心理素质,脸色惨白地看了看校长,看了看自己的班主任,又扫了一眼坐在各个地方的学生们。
他仍抱侥幸心理狡辩:“这……这次的题目太难了,所以、所以我不会。”
“是么?”韩跃青反问他,“今天老师们出的卷子里,可是有好几道题比期末考试的的题都简单!期末考试的题你都做出来了,今天的题你做不出来?”
校长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口气,稍缓了语气,劝道:“你现在老实交代,学校还会给你从轻处理,要是你死不承认,最后被查出来了,那可是……”
“那可是要被开除的!”张静槐抢过话,故意夸大事情来恐吓他,“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爸妈知道你因为作弊被学校开除了,会怎么样!”
恐吓很有效果,那男同学只是稍想了一下他被退学会带来的后果,立马就脸色惨白,艰难地咽了好几口唾沫。
张静槐继续又说:“但你要是自己主动坦白那就不一样了,这叫做自首,是可以从轻处理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刘绮霞,“要是你不说,回头有其她人说了,这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就被别人抢走了。并且人家还不一定怎么交待呢。”
闻言那人立马扭头看了一眼刘绮霞,然后在一个呼吸之间就下了决心,害怕慌张地认错道:“校长!我错了!”
刘绮霞瞠目欲裂,连忙呵止:“你闭嘴!”
“是她!老师是她,是她偷的卷子!那天我家里的钥匙落学校了,我就回学校拿,结果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进了办公室!我跟过去一看,结果发现她在偷试卷!然后她为了收买我,就把初一的试卷也偷了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张静槐冷静地继续发问:“那为什么初三的她也偷了?”
谈及初三,张建民勃然变色,当即想要阻止那个初一的男生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们拿了试卷也没有用啊!”那人继续交代,“刘绮霞说我们拿了试卷,不会做也没用,所以就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再找两个人帮忙。让他们帮我们做题,同时他们也可以保证他们这一次期末考试的分数!”
那俩人的名字都不用说出来,大家的心中就已然明了。
张建民和陈兴国面如猪肝,站在那儿如芒在背。
“陈兴国!”韩跃青恨铁不成钢,“你为啥要做出这种傻事?!”
在张静槐跳级进来之前,他一直都是班里都是第一名,明明成绩都已经这么稳定了,为何还要做出作弊这种事情?
只见他的下巴颤抖着,随后泪珠子从他的脸上淌下来。
“我……”他哽咽地说,“我想考第一名!张静槐她太厉害了,每次第一名都是被她抢了去!要是这次我还考不到第一名,我妈会骂我的!”
将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说了出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蹲了下去。
“那你呢!”初三班主任质问张建民,“你为啥也要掺和这些事!”
他斜了一眼刘绮霞,语气里满满都是讥讽,“我都不知道你是咋想嘞!和这种人掺和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