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挤牙膏,一边说:“小孩儿家家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哼。”张静槐没搭理他,认真地刷牙。
等吐出嘴里最后一口漱口水。
她打开水龙头,弯腰准备洗脸。
披散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去,被她捧起来的水打湿。
就在她打算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的时候,曲学林伸出了手,小心轻柔地帮她把头发拢了起来,然后用手抓着。
气鼓鼓的河豚当即就消了气,继续洗脸。
最后她顶着一脸的小水珠,把洗漱台让了出去。
没一会儿,家里人便陆续起来了。
老太太看着早早就结伴出去跑步的俩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如往常一般,张静禾张静铛吃过早饭就出了门。
张静槐和老太太一起吃洗衣服,张英武和曲学林喂猪、鸡鸭狗。
老太太得知曲学林和张静槐早早就要出发去县里,还说要早点做午饭。
等到约莫八点多,张英武曲学林那边忙完,老太太和张静槐也晾完了衣服。
铁青着脸的姚家老太太忽然出现在了她们家院门口,左右还有姚彪和杨小翠搀扶着她。
看着姚家老太太的脸色,张静槐便知道这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们来得及去开门,就听见姚老太太说:“怎么,家里找了个老东西来伺候着,就不让我这个老东西进门了?”
曲学林的奶奶当即就变了脸色。
这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
猪圈里的张英武听见动静,连忙跑出来开门,“姥姥~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就不知道你们要做多少荒唐事了!”姚老太太狠狠地杵了杵拐杖,“你爸呢?他在哪儿?叫他出来见我!”
听着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张静槐心生不满,语气也跟着不善,“我爸腰摔伤了,在床上躺着呢。您要是想见他,就进屋去,他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