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面目扭曲的张建民抬头对上张静槐的目光,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癫狂,取而代之的是后悔和害怕。
“静槐~”他伸出一个手,像是想寻求张静槐的帮助。
可是张静槐不想再被他触碰到一份,往后退了几步。
“你能上高中,是你妈妈带着你上我家里来求情,然后我去校长那儿替你说话,校长才帮着你,让你读高中的。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你妈的一片苦心。”
说完这番话,张静槐转身就走了。
饭堂门口的付东玉她们早就已经等不及,方才她们看见张建民对张静槐动手,差点就忍不住要跑过去。
在看到张静槐利索地反击了之后,她们这才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等张静槐走近了,她们立马激动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让我看看!”
她们端起张静槐的手,发现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黑青的手指印,当即气得想骂脏话。
付东玉狠狠瞪了那边还蹲着的张建民一眼,啐道:“可真不是个东西啊,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你这么一个小姑娘动手。”
“就是!幸好小槐你厉害,打回去了,不然你就要受欺负了。”
“不行!”付东玉越想越气,“小槐,这个星期你哥哥他们来接你么?让你哥哥他们揍他一顿!要是不来,我就找我哥,让我哥去揍他一顿。”
看着几个为自己抱不平的好友,张静槐笑着挽上了她们的胳膊,安慰她们说:“没事啦,他捏青了我的胳膊,我给他的惩罚也不轻。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要是他还敢对我动粗,我回去会跟我哥哥他们说的。”
“嗯!”
姐妹淘几个挽着手回了宿舍。
自行车棚里,张建民蹲着缓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羞愧、不甘、悔恨…各种情绪糅杂在他的心里,使得他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来了一个老师,拿着钥匙要开自行车的锁,见他蹲着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好心问他有没有事。
听见关心,他心中的委屈当即就溃了堤,化成眼泪涌了出来。
自尊心又让他不肯承认,于是他把头埋进膝盖里,摇了摇。
教师见他不说话,便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自行车棚离食堂不远,陆陆续续有学生说笑着从食堂出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自行车棚里顿着一个人。
张建民一直等到校园里没人了,这才回宿舍。
而后的两天,张静槐和张建民再没见过面。
张静槐手腕上的淤青一直到了星期五都没消下去,如今又是穿短袖的季节,也没法遮掩。
她要是穿一件长袖,那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于是乎她想了个说法,在张静铛问起的时候,说是和同学们打闹导致的。
结果在张静铛半信半疑的时候,刚好碰上付东玉她们几个,并从付东玉她们那里得知了真相。
气得马上就要找张建民算账,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嘴里还念叨着:“那鳖孙呢?出来了没有?今天我不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叫张静铛!”
张静槐了解她的脾气,知道要是让她这会儿遇到了张建民,肯定会冲上去动手。
所以赶紧强行把她拉走,劝说:“二姐、二姐我们回家吧,也不知道咱爸和那个常阿姨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咱快回家看看。”
“小妮儿你松开我,今天二姐必须要给你出这个气。”
张静槐赶紧对付东玉他们使眼色,让她们上来一起帮忙。
在四个人的挟持下,张静铛总算被拉走。
“二姐,咱快去车站吧,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就没有位置了。而且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呢……”张静槐紧紧抱住张静铛的胳膊,一边拉着往车站的方向走,一边朝付东玉她们使眼色。
待拐了弯,张静铛这才不坚持去找张建民算账。
不过她的气仍是没消,气鼓鼓地说:“这鳖孙,回头要是让我碰见他了,我肯定要让他知道我们张家的女孩子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她扭头看张静槐,八卦地问:“刚刚你说有个消息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张静槐:“……”
看着二姐一脸八卦的样子,她觉得好笑,“没事,就是咱姐说,她男朋友——志学哥马上就要毕业了,分配到咱镇上工作。”
“啊?真的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