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就已经在脑海里想过了许多种可能。
最后她仍是放下了菜篮子,握紧了手里的小铲子,往破庙那边快步跑去。
随着越走越近,女人哭喊的声音就越来越明显,并且她听着有点耳熟,怎么好像刘绮霞的声音?
情况紧迫,她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满脑子只想着赶紧救人。
走到破庙边上,她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先捡了砖头朝里头砸去,寄希望于能把里面的人吓跑。
她也不敢等,在砸了砖头之后就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握着砖头走近了破庙里。
里面的一幕让她紧紧蹙起了眉头。
叫喊的女人果然是刘绮霞没错,而正骑在刘绮霞身上,衣衫不整,意图施暴的是村里的一个老光棍。
老光棍没想到会来了,吓得一哆嗦,赶紧从刘绮霞身上下来,慌慌张张穿衣裳。
“你、你不要往外乱说啊。”他一边紧张地系着裤腰带,一边跟张静槐说,“我、我和这妞,搁这儿玩嘞!”
“你管这个叫玩?”张静槐握紧了手上的铲子和砖头。
这会儿她心中没了和刘绮霞的前仇旧恨,眼里只有刘绮霞上衣被推到一半,裤子也被扒下一半的被施暴场面。
那老光棍哆嗦着把衣服穿好,见张静槐一副不会轻易让他走的架势,紧张地直咽唾沫。
“你、你还是小孩儿,你不懂,这就是、就是玩嘞,大人之间都是这样玩嘞。”
“放屁!你怎么不找你妈这样玩儿去啊!”
老光棍见张静槐什么都懂,知道哄不住了,一咬牙,发横说:“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不知道多少人都睡过她嘞!我睡睡怎么了?!你和她不是有仇嘛,我睡她,你该叫好才对,你拦我做什么。”
“什么叫不止你一个人这样?”张静槐的视线落在蜷缩成一团,抽泣着的刘绮霞身上,不敢想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
老光棍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就是!不止俺村,隔壁村,听说俺村有个年纪轻轻的女疯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摸过来,睡过她多少次了!也就是我没有糖,要是我有颗糖哄她,她就不喊了!所以你不要多管闲事,回恁家去吧。”
张静槐气得浑身战栗,不敢去想象那样的场面。
趁着她不注意,那老光棍眼珠子一转,立马往断墙那边跑去,翻墙跑了。
张静槐没有去追,依旧是站在破庙门口。
她想上去帮刘绮霞穿上衣裳,可是看着刘绮霞这疯疯癫癫,前一秒还蜷在地上哭,下一秒就坐起来,摇头晃脑傻笑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近得了刘绮霞的身。
毕竟刘绮霞恨她已经恨进了骨髓里,哪怕已经疯疯傻傻,那不忘拿石子来敲他们家的门、说她的坏话。
思考再三,她喊了刘绮霞的名字。
见刘绮霞有反应后,她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天要黑了,你快穿好衣裳,回去找你爸爸妈妈,好不好?”
刘绮霞歪着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就在张静槐想再次重复那句话的时候,她忽然嘿嘿笑出声,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朝张静槐伸出手,说:“给糖吃、给糖吃。”
张静槐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儿,喊着刘绮霞名字的秦桂芳和刘翠花慌慌张张赶来。
她忙侧身让出了路,让秦桂芳和刘翠花进破庙里。
若是在以前,秦桂芳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张静槐一通,然后把帐赖在张静槐的头上。
这会儿的秦桂芳则是一声不吭,就好像压根就没看见张静槐那般,给刘绮霞穿好衣服后,搂着刘绮霞就走了。
刘翠花则故意落了下来。
“谢谢你,静槐。”刘翠花抿嘴对张静槐笑笑,那微笑里满是自嘲和苦涩。
“你……知道?”张静槐觉得不敢相信。
她知道刘绮霞疯了之后受了不少欺负,刘绮霞以前读书的时候拉帮结派、行事霸道,结交下一些仇怨,被人报复也正常。
可是她没有想过刘绮霞会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特别是刘翠花,甚至秦桂芳都知道?
虽然刘翠花没有回答,但是张静槐知道答案。
她没忍住又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不去惩治那些坏人?”
刘翠花脸上的微笑愈发苦涩了,她摇摇头,说:“我爸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