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用什么方法，竟让自己觉得浑身发麻。

瞪着眼问道：“那香有问题？”

“我母后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你在骗她。”看堇萮的表情很是愤怒，歆祦觉得有些调戏过头了。随后起身说道：“不过母后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

歆祦走到香炉旁，目色黯然地熄灭了香柱。“虽然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但还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成全自己。”

堇萮满眼疑惑的起了身。

歆祦背对着堇萮，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话里满是失落：“你可以走了。以后要小心一点，这皇宫里每个人都不简单。”

皇后为了堇萮不择手段。而歆祦又非寻常之人，堇萮完全琢磨不透歆祦在想什么。歆祦难道又在耍什么手段吗？

“我已身中剧毒。”

他挽起左手衣袖露出手臂。小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血管竟全都是令人心惊的黑色，像有毒的藤蔓一样朝着心脏的方向蔓延丛生。“母后所为却有失礼之处，若非我中毒致命，她也不会如此。我中毒一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不知这个秘密能否换来姑娘的原谅。”

这剧毒实在令人感到恐怖，堇萮甚至不敢再多看几眼。好像看了之后就会长到自己身上一样。

堇萮心有怜意。但想到锦夏那夜说歆祦可能暗害了自己的哥哥。再加上之前歆祦的无礼举动。不论怎样，此人一定不良。我又何必要对这种人乱发慈悲，“我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歆祦又回到茶几旁的位置，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继续喝茶。“我知道你想要得知自己的身世。但我必须为军机处保守秘密。如果有人想知道，必须父皇亲许。”

“呵，我自己的身世是国家机密？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要得到皇帝的许可。笑话。”

“确实是笑话，就像有些人活着活着就变成了个笑话。”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的确是个笑话。连自己的母亲都认为我已无力回天，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歆祦泛起一丝苦笑。“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反正这世上很快就没有我了。祦王不过如此下场。”

堇萮本意是想挖苦歆祦。却不想歆祦实实在在地认了。

歆祦手臂的黑色线条在袖口处若隐若现。

祦王在民间的口碑是极好的。虽然堇萮涉世甚少，但也听人说过祦王施米，修堤利田等故事。

若是这样爱民如子的王不在了，实在令人惋惜。

堇萮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世人都说祦王爱民如子，廉洁有德。百姓都心系于你，你不是笑话，而是佳话。”

“萮儿姑娘这么说，一定是已经原谅我了。”歆祦脸上的落寞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的喜悦表情。“我就知道，萮儿姑娘还是比较喜欢我的。”

堇萮惊了，这变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刚才满是落寞都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不由怒道：“我才没有原谅你。除非你告诉我，我身世的秘密，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好妹妹，我都说了这是军机处的秘密。我是不能说的，不过如果你嫁给我。我就有权利和你分享这秘密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残留熏香的药力，堇萮此刻真的想把这个贱皮子祦王吊起来严刑逼供。

问话无效，“那我换个问题你总能告诉我答案了吧？”

“什么问题？”

“宸王是谁？”

“你说六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