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里拿到的,比小友从老夫这里索取的,可多上太多了,看来,我两以后,还要多谈上一谈。
至于我那如月徒儿,你亦不必担忧。
既已有师徒名分,我必用心教导。
那孩子是个有灵性的,以后必成威震一方的大修士。
只是...”
说到这里,三宝长老摇了摇头,他对江夏说:
“凡修士在低级修行时,可以百无禁忌。
但一旦要向上攀登,这道心一物,可就重要至极,门中算上老夫我,三位长老,都是困于修神境,不能再踏足一步。
不是我们不能晋升。
而是我们不敢贸然踏入寻道境。
皆因三人都未寻得自我道心真意,又被因果缠身,就如行走苦海,在波涛中无处可去,看不得夜中灯塔。
夜下行船,迟早是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但道心所求,何其艰难。
这才是所谓修行真正难寻的‘缘法’。
我与你说这些,便是请江小友放开心结,我徒儿既有情与你,你便圆了她一番思念,免得到时如你师父一样,生出妄念来,影响修行,何苦来哉?”
“这...”
江夏顿时一脸尴尬。
他摸了摸额头,对长老说:
“不是,那个,我真的对如月只是欣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何况,结道侣这事,难道不该从一而终吗?
若是不爱,就这么强行凑在一起,怕以后对如月也不好吧?”
“哈哈哈哈”
听到江夏的话,温和的三宝长老顿时放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指着江夏,笑着说:
“小友这古怪的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道侣,道侣,只听名字就知道,那是求茫茫大道途中的伴侣。
并非是如你所想,要明媒正娶,从一而终的道缘夫妻。
我之前就说,我辈修士,行事自由,如风云聚散,能相互陪伴,那是缘分,若真要分别,那也是命数。
你师父,和你刘楚师叔,乃是个人原因,不求这些。
但你可知,老夫我在苦木境修行一百七十年,结成道侣,又有几人?就说咱们掌门墨君,你知他修行快五六百年,又有多少红颜在旁?”
江夏眼神古怪的看着查三宝。
后者带着一抹男人特有的得意,对江夏做了个手势。
呵。
九个!
没看出来了,这温和的秃顶老头,居然还是个多情浪子。
“修行漫漫,若是连敢爱敢恨都做不到,那我辈这修行长生,还有什么意思?”
三宝长老伸手在江夏肩膀拍了拍。
他说:
“去吧,小友,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一生总有终点,自己莫留遗憾,也莫要让身旁人留遗憾。
如月是个命数多舛的好孩子,善待她。
但若你敢欺辱我徒儿,老夫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你挫骨扬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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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说好的大前辈。”
老江摸黑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背着手,提着那把油纸伞,一边走,一边吐槽说:
“怎么最后就画风突变,变成了个拉皮条的,这些修士,真是奇怪。”
他说着话,又走了几步。
却突然停下。
就那么站在死寂的黑夜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左右看了看,将手中的黑色古朴油纸伞拿了过来。
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把伞外貌一点都不出众。
黑乎乎的,和凡人用的油纸伞没什么区别,制作倒是精良,有古木青竹做伞身,又有如蚕丝一样的物质编制成伞面。
内做千机支撑,待完全撑开时,也寂静无声。
在青竹伞身之下,伞骨最尾端,还有红线编制的流苏,套着一枚暗淡的玉环,看上去有几分秀气。
很像是女子用的伞一般。
老江不是没见识的人。
在撑开伞时,他就看到了这把法宝上密密麻麻的墨符结成的灵阵,这些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
但心神调动识海的感知,以神念灵视查看一瞬...老江的狗眼,就差点都被眼前浮动的暗淡墨符闪瞎了。
真就像是星海一样。
每一个符咒都用得极为精妙,上千个墨符聚在一起,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