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话于管家实在不能说。
“行。”越城也不为难他,“我不打扰这大夫人休息,但是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这个房间也是需要部署一番的,否则小鬼有地方可逃,这就不好抓了。”
于管家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让他进去。
进入这个府中最大的正房,非但没有感觉到贾府的贵气,反而是空荡和冷清。
果然不受宠,即便住在这个房子最中间的位置,也没有多气派。
越城把这里转了个遍,还拿着黄符纸在屋里随意的贴了几张,转身准备离开时,脚步却慢了下来,他还是有些在意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个挺着大肚子,如死鱼一般一动不动的贾夫人,越城去摸了摸她的脉象,虽然虚弱,但至少都还活着。
本来她正是十月怀胎即将分娩的时候,一般这种人都是得被捧到手心里护着的,如今却卧病在床,奄奄一息,周遭只有一两个伺候的丫鬟,自己的丈夫还在跟另一个女人如胶似漆的。活到这份上,也是憋屈。
越城喂她喝了点水,又拿出一个黄符,他咬破了手指,又在上面添了几道粘在她的床头,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离开。
晚上越城学着那些个江湖道士,那个桃木棍子在府里胡乱戳戳打打了一阵,又借着阴气太重的名义和贾老爷这位小妾的偏爱,成功的住在了这里。
一切都布置妥当,剩下的就等疫鬼上钩了。
不过当日晚上,越城在贾府给安排的屋里呆不下去,就出来散散心。
溜达溜达,竟然碰到了在亭中赏月的贾富贵的小妾。
按照礼节,越城过去打了个招呼。那小妾倒是不避嫌,直接邀请越城一起坐下。越城估摸着还要在贾府呆两天,给贾老爷戴个绿帽子可不利于他在人家家混吃混喝,所以就非常君子的婉拒了。但是那个小妾还不依不饶的,非要请他吃些点心,越城推拒不了,只能也坐下了。
“小公子,你这年纪轻轻的,就学那些假道士招摇撞骗?”
越城看着她笑了,“夫人,我们江湖道士就这点不好,术法再高也没人信。”
那个夫人闻言,呵呵的笑出来了,“小道士,这么晚了不睡,在府里瞎转什么呢,就不怕遭人怀疑?”
“我一个身无长物的道士,能被人怀疑什么?倒是夫人,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自己一个人在亭子里不害怕?”越城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见越城毫不见外,她倒是笑了,“你这个小道士。”
越城饮下那杯酒,觉的跟渊兮酿的比起来,还差点意思。
“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越城问她。
也许是见了越城喝酒,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饮下,“人生在世,烦心事可多了。”
“按理说,夫人荣宠加身,又是朱颜绿发,比起正殿的那位,不知好了多少,怎的还不见满足?”
“你倒也敢说。”那夫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是有心情和他多说几句,“这世间这么多人,满足现状的能有几个,谁不想过的再好些。”
越城又喝了一杯酒,笑道:“不可贪心。”
“我也是知道不可贪心。他只不过是个富商,我为他放弃了似锦的前程,甘居人下的做个小妾,就这样也换不来他的一颗完整的真心。你说我贪心,真正贪心的是你们男人吧,三妻四妾习以为常,同时拥有这么多女人和她们的心,可他只能分一点点心给那些女人,女人难道不可悲吗?”
越城笑了笑不说话。
不是他装深沉,是他实在不想大半夜的跟一个女人在这讨论男人的心,真是够让人头疼的。而且这个话题,他只要应一句,那女的定会没完没了。大半夜听一个有夫之妇述说婚姻不幸,这传到渊兮那里,定会日日没事都拿出来嘲讽一番。
“你怎么不接话了?”然而那女子并不知道越城心里怎么想的,她以为越城是真深沉,所以对他更是欣赏了,“你与之前那些道士很不一样,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仿佛又很多故事一样,可否愿意讲给我听听?”
越城:“……”妈的,莫名反胃。
他还是装作一副远离红尘的老道士的模样,“故事倒是没有,小鬼倒是看见一个。”
“嗯?”那女子本来是以为越城在跟她开玩笑,也就配合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道士可别吓我,我……啊——”
越城及时捂住耳朵,在她尖叫声落下的一时间接住了晕倒的女人。
越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