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没白养,刚才的怒气瞬间就散了,甚至还有点儿想偷笑。
不能笑,没出息。
他绷着脸问小北:“你怎么会知道有危险,谁告诉你的?”
似乎是撂了包袱,小北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那人是想换水君,他想拿你做祭祀,他苦心孤诣筹划了这么多年,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进去太危险了。”
越城挑眉,“那人是谁?”
“这个小北真的不知。”
越城将他扶了起来,“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你再敢跟我说一个“不知,没有”,我就打你屁股!”
小北:“…………”
他相信越城做的出来。比如他小时候做什么事惹他生气的时候,他都爱这么干,虽然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但他依旧相信越城能做出来这种事。
小北思考着想开口,正在那时,门开了。
闻竹推门进来了。
越城一看见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事,脑子里的某根线忽然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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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闻竹在凡间找到他之后,研究过他灵力尽失的问题。
在那个时候,会不会闻竹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
“小北为什么要伤沐颜,他不是喜欢她吗?”屋外,虹皁等的着急。
“嗯——”黍离假装思考地默默下巴,然后不正经地搂着她,“这可能就是亲情与爱情之间地抉择吧。”
“嗯?”虹皁极其不理解,她觉得越城没逼小北什么啊。
黍离却反问了她另一个问题:“红红,亲情和爱情,你会选哪一个?”
虹皁黑人问号,“我长到现在哪里有什么亲人?你胡思乱想什么?”
黍离笑了,他伸手环住虹皁的腰,然后歪头靠在她头上,“那换个说法,越城和我,你选哪一个?”
虹皁一听就不对头了,她板正黍离的脑袋,“什么意思?你又要干什么?”
黍离虽然依旧是吊儿郎当,但不难看出他眼中多了几分认真,“红红,如果我不能留在水宫,你会跟着我吗?”
虹皁听明白了一些意思。
这几千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黍离为什么不回来,越城为什么不告诉她,可能他们都有自己的难处,虹皁能想到一些理由,但一直没有问出来,她怕问了之后黍离会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走……
虹皁知道,越城不会拘着她,只要她说走,越城就不会留。但是之后呢?
跟着越城,即便她能力不济,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混个大人的名号。但若是跟着黍离,她就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了,只能像凡间的那些嫁了人的女子一样居于一室,伺候黍离。这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不想仰望着黍离。
他们既然相爱,就该平等。
虹皁虽然有些悲伤,但眼里却是坚定,“黍离,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不存在跟着谁,我是我自己。”
黍离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答案一样,“啊,我不想跟你坦白,就是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话。”
“黍离……”虹皁低头抵在他的胸膛,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低声道,“你会等我吗?”
黍离圈住她的脑袋,声音低柔:“你等了我这么久,我也等你个几千年算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都越来越低,喘着气开始靠近。
“嘭”的一声,越城踹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暧昧的气氛,“让让,挡道儿了。”
说着就从俩人中间挤过去了。
随后跟来的闻竹对他们稍一点头,也跟着过去了。
虹皁还专门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俩人并排也能过去的路,又看了看黍离。
大半夜的,越城直接带闻竹去了晟昊族,敲了人家晟昊族族长的大门。
越城主要是为了罗烟的毒,小姑娘刚见他们还有些拘束,时不时的看越城一下,有些好奇。
终于忍不住开口:“哎,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我看你好眼熟。”
旁边给她诊断的闻竹向越城侧了一下头。
越城玩笑似的笑笑,“自然见过,你先前还说要嫁给我呢。”
小姑娘看出来是在逗她,拍了一下大腿,“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觉着你眼熟。”
闻竹此时已经直起身子,擦了擦手。
越城一边对她敷衍地点点头,另一边问闻竹:“怎么样?”
“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