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证据,以及烦恼她对魏霖究竟是个什么情感的时候,魏霖那边渐渐有了动静,她回神,见魏霖睁开了双眼,忙凑过去关切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刚醒来,魏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像是没听明白赵以澜在说些什么,直到她再问了一遍,他才蹙眉道:“你……是何人?”
……诶?
赵以澜惊讶地看着魏霖,见他眼底满是陌生,不禁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魏霖四下看了看,确定是在自己房内,双眼微微眯起:“你怎会在我房中?”
赵以澜迟疑道:“你……还记得你是谁?”
魏霖皱眉:“那是自然。”
赵以澜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一紧,问道:“那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该不会魏霖身体是活了,结果被某个穿越者给占去了吧?!
“你怎敢如此无礼?”魏霖撑着chuáng头坐起身,眼带厉色。
赵以澜起身后退,魏霖这不像是被人给穿了,好像是失忆?
“罗锐?”他忽然扬声喊道。
能叫出罗锐的名字,想来真不是被人给穿了?
赵以澜原本还在烦恼要怎么跟魏霖说他起死回生的事,毕竟他作为当事人就算不知道自己当时快死了也该记得他被刺伤胸口的事,如今一觉醒来胸口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怎么可能不觉得奇怪呢?可她哪里想得到,魏霖真醒来了,倒是不用她解释了,可他居然连她都忘记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难过,又没到那份上,似乎顶多有些怅然若失吧。
罗锐本就守在外头,听魏霖叫自己,立即进了门。
“她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房中?”魏霖皱眉问罗锐。
罗锐愣了愣,房里只有魏霖和赵以澜,他指的“她”只有她,可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认不出赵姑娘了?
没等罗锐问出自己的困惑,赵以澜忙说:“其实,我是个大夫。”她一脸慈祥地看着魏霖,“殿下,你先前受了惊昏迷,我方才的问话是想确认你没事。如今看来可以安心了。那么殿下,我先告退了。”
赵以澜说着看向罗锐,眨了眨眼道:“罗护卫,劳烦你送送我了。”
罗锐收回惊讶到有些呆滞的目光,看了眼魏霖道:“殿下,属下先送赵……赵姑娘出去。”他本想要不要顺着赵以澜的话叫她一声赵大夫,可实在说不出口。
魏霖皱了皱眉,许是觉得不适,也没想多追究,摆摆手闭上双眼。
赵以澜和罗锐一走出房间,罗锐便问道:“赵姑娘,究竟是怎么了?”
赵以澜道:“你家殿下好像是不记得我了。”
“这是……这怎么会!”罗锐不敢置信地说,他家殿下对赵姑娘有多执着,他身为贴身侍卫知道得一清二楚,殿下忘了谁都不可能忘记赵姑娘的啊!
赵以澜道:“事实如此,你再不相信也没用。”
罗锐道:“那我去请大夫!”
赵以澜道:“等等!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么?你家殿下过去那么执着,过得并不如意,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吧?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不满,如今你家殿下忘了我,不正合你心意么?”
“赵姑娘!”罗锐涨红脸道,“从前我是对你有所误会,但如今我已经知错了,我对赵姑娘并没有不满!”
“好好好,就当你对我没有不满。”赵以澜道,“咱们就来说说你家殿下吧。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家殿下忘记了我,是不是对他来说更好?”
罗锐沉默。
赵以澜笑道:“你看,如今这样子,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么?找什么大夫啊,就让他做一个快快乐乐的皇太孙不好么?我看他除了忘了我这事外,其他记忆都没有问题。”
罗锐犹豫了。殿下为了追寻赵姑娘花了多大的心思,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若不是知道赵姑娘对他家殿下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宁愿被斥责也要劝诫阻止。但如今,他家殿下忘了赵姑娘,这不正是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么?况且,赵姑娘自己也不想让殿下再记起她。
看出罗锐的动摇,赵以澜笑道:“别多想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吧。反正即便找大夫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还不如保持现状,顺其自然呢,你说是不是?”
罗锐说不过赵以澜,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赵以澜顺利将他的思路带着走,最终选择了“顺其自然”,也就是“不找大夫”。
赵以澜笑眯眯跟罗锐挥挥手道别,临走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