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家里的田园犬小黑使劲摇着尾巴,远远地就奔了过来,跳起来迎接顾朝歌,虽然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但仍然很亲昵。
“妈,我回来了!”
远处,母亲苗红玉正在认真冲洗着红薯,头上青丝中已杂夹着许多白发,顾朝歌眼睛有些发酸,最后强按下涌上鼻子的酸意,强颜笑着喊道。
“呀!儿子回来了呀!怎么也不早点通知一声呀,我们好去镇上接你!”
苗青玉回头,看见顾朝歌,瞬间一脸惊喜,在身上擦了擦手,赶紧跑过来,抢过顾朝歌手中的抽杆箱,搬进了屋内。
房子是石基的,墙体是土坯与木板修建,雕花木窗格,屋顶的青瓦鳞次栉比,斜拖沿的是厨房,此时烟筒正炊烟袅袅,是父亲在用柴火做饭。
“爸!”顾朝歌走进厨房,对着正在切着菜的顾忠民喊了一声。
“嗯,回来了呀!”顾忠民倒是没有太意外,只是笑了笑,道:“还没到周末,青儿还没回来,不然就一家团聚了,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多开心!”
顾朝歌点了点头。
青儿,妹妹顾晓青的小名儿,正在读寄宿高中,因为高二了,正是关键时期,虽然现在放假了,但还在一直补课。
顾朝歌径直走到厨房的灶前,熟悉地往灶里面填柴火。
晚饭很简单,香煎豆腐、清炒红薯叶、黄花鸡蛋汤、再加上一锅蒸干饭,顾朝歌吃得特别可口,多日的疲倦仿佛被饭菜的香气一荡而空。
夜晚,淡淡的月光从窗格照射进来,显得很清淡。
稻田里蛙声一片,再加上蟋蟀和一些不知名的虫鸣声,顾朝歌不觉得吵,反而心中一片宁静,带着养鱼发财的梦想,沉沉进入梦乡。
这是他大学毕业以来睡得最轻松最深沉的一晚。
翌日。
太阳早已照到床沿,顾朝歌才从舒睡中醒来。
看了一下手机,现在已是快到中午12点了。
顾朝歌摇了摇头,赶紧换衣起床,然后洗漱。
父母此时都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干活了,不过早饭已给他留好,一个青炒豌豆尖和玉米稀饭,十分香甜。
吃完早饭,顾朝歌走出了家门,远远地就看见门口那一片片的大鱼塘,父亲顾忠民正在给鱼喂饲料。
鱼饲料是专门买的,还夹杂着一些青草和糠以及麦麸等,顾忠民正一勺勺地将之洒进鱼池中。
顾忠民艰难地提着重重的大桶,沿着鱼池喂鱼,看起来身形已有些佝偻。
“爸,让我来吧!”顾朝歌赶紧跑过去,用尽力气提起大桶。
顾忠民是一个木讷老实的人,并不知道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渔场的鱼怎么样了?”顾朝歌问道。
顾忠民脸显忧色,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年鱼的情况不是很好,有几块鱼池中出现了不知名的凶鱼,将投进去的鱼苗吃了不少,损失很大,而且,有四块鱼池中发现了死草鱼和青鱼,看起来像是烂鳃病,但是不确定,明天我去镇上兽防站买点药试下。”
顾忠民承包这片渔场也有五年了,对一些常觉的鱼病还是有一些治疗经验,但是养殖业瞬息万变,不确定情况太多,对于只有小学文化的他来说,还是显得力有不逮。
所以,顾朝歌没有找到好工作,想回来养鱼他最终才同意了下来。
顾朝歌思索了一下,然后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在养鱼与常见病的治法里面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后又在网上找了一图片与死鱼的情形进行对比,鱼鳃丝腐烂,末端软骨外露,鳃瓣变白,鳃盖骨表皮溃烂,体色变黑,结合这些症状,基本可以确定是烂鳃病。
于是,顾朝歌笑道:“爸,这应该就是烂鳃病,但也可能合并有肠炎病这些,多买些漂白粉,生石灰,大蒜和磺胺脒药粉吧,咱们明天就试一下,看对这鱼病有没有效果。”
顾忠民脸显惊色,然后笑道:“你果然比我懂得多,看来你回来养鱼也不是一件坏事,那咱父子俩就齐力断金,争取今年大丰收,多赚些钱,把家里的土坯房改建成楼房,到时就好给你张罗娶个媳妇了,哈哈……”
顾朝歌看到顾忠民脸上久违的开心笑容,心中酸涩又庆幸。
“儿子,你这么早就来帮你爸喂鱼了?不多睡会呀!”母亲苗红玉背着一背篓黑麦草走了过来,对着顾朝歌笑道。
黑麦草生长快,一年四季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