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魔王信长眯起眼睛:“真正的刀剑付丧神?”
药研藤四郎咳出几口血,其实他并不憎恨信长,信长也没有责怪他的背叛,所以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交谈几句,见魔王信长对此感兴趣,药研也不吝啬多谈。
某种方面说,他其实很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药研藤四郎娓娓道来:“那是一场战争,一场伟大且可怕的战争。”
“几百年前的平安京一战,我们作为付丧神,作为被人类奉上神坛的刀,我们参加了。”
药研藤四郎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说出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其实最初的时候,刀剑付丧神是不存在暗堕的可能性。
因为他们是神灵,就算是最低等的神,但他们不缺少人类的信仰和供奉,这样的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暗堕的。
澄澈的神性会洗去一切的污秽和阴霾,同时因为是神,他们缺少人类的爱憎,也不会被感染。
直到那一战。
时之政府探测到了平安京时代开启了大规模的神战,若无意外,世界会就此毁灭。
时之政府找上了所有的刀剑本灵,并且询问他们的意见。
这是神战,仅仅是分灵的话,连参与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能够加入这场战争最低的限度——必须是本体。
也就是说,死了多少分灵都无所谓的刀剑付丧神们,这一次,必须本体前往,面对的是比他们位格高很多的神灵。
会死,会消灭。
因为要让刀剑付丧神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他们必须携带本体,也就说一直被时之政府精心保存的刀剑本体,怕都不能幸存。
同时,这一次,没有审神者,时之政府也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辛辛苦苦的唤醒的刀剑付丧神,送入这十死无生的战场。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一次时之政府所以的分歧和派系都消失了,他们只想要保护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饶是如此,时之政府也没有勉强,他们选择了询问刀剑付丧神们的意见。
没有一振刀拒绝,他们都选择,前往那未知又极度危险的战场。
“在那个时代,我们遇到了很多了不起的人,曦子斋王,安培晴明,空澄法师……更多的是,那些为了自己生存而抗争的普通人。”
无数记忆碎片闪现过脑海里,药研藤四郎想到那些人,心头就隐隐作痛。
不过还好,想到那位神子,药研就心安了些,最终,曦子斋王还是活下来了啊。
“最后的那一战……很惨烈,有人背叛,有人逃离,可是更多的是坚守到最后一刻的人。”
药研抬头,紫色的眼睛宛如一团鬼火。
“可是,后来,都死了。”
“因为我们想到一个办法,为这个已经彻底断绝的未来,在延续出一条道路。”
“为此,需要很多很多的命来填,神的,人的,妖的……全部都要。”
那根本是一场屠杀,一场心甘情愿赴死的屠杀。
“风神一目连是第一位站出来的,后来,稻荷神,水神……很多肆意妄为不在乎人命的神都填了进去,他们说……连人都没有了,还要神做什么?”
未来不是神不再回应人类,而是真正的神,都死了。
“我们也进去了,就算我们神性微弱,但是数量不少。”
药研藤四郎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那位一向慵懒随性的最美之刃还是哈哈笑着,一切有形之物都会消散,此身能有用途,也算不错。
爱玩捣蛋的白鹤叉腰,嗯,这可是个大惊喜,必须我先才行。
一向懦弱胆小的短刀,我……我会加油的,我最喜欢大家了。
最在乎弟弟的栗田口大哥自豪的微笑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弟弟的消亡,然后紧随离去。
年轻的新选组刀剑畅快的笑着,从容赴死。
一直自卑的仿刀终于释然,我也做到了不起的事情了,不是么?
不存在的短刀蹦蹦跳跳,我可不会堕了义经公的名声啊。
……
还有好多好的刀剑,他熟悉的,不熟悉的。
药研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残存的,只知道时之政府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从残破的时空中捞出了药研藤四郎的一片残骸,他们无法修复,只好让那片残骸和分灵融合。”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