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朔风劲吹,雪花飘落。
京畿重地,无论是鳞次栉比的古建筑,还是巍然屹立的摩天大楼,亦或是低矮的民居,皆银装素裹,一片萧然。
四九城,大夏权力中枢。
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傲然挺立着,纹丝不动,犹如深扎在雪地里的标枪,一道道警惕的目光犹如鹰隼般冰冷锋锐。
他们是大夏的禁卫军,是古代御林军般的存在。
元老院,乃大夏立国后议论国事之场所,如今,却只有两个人,颇有一种茕茕孑立之感。
但却没有人敢忽视这两个人的存在。
一人年方五十开外,面白无须,鼻直口方,仪表堂堂,浓密如墨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邃如海,浩瀚如垠。
既有文人墨士的儒雅,读览天下的帝王之威亦浑然天成。
一袭金线五爪金龙袍无风自动。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此人正是当今大夏之国主。
伫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袭纯白的雪地戎装将其修长的身躯衬托得无比的英武挺拔,一股有若实质的杀气从其身上疯狂地释放开来,整个人犹如一柄矗立于冰天雪地之中,锋芒毕露的利剑。
纯白的雪地戎装上镶嵌着一枚纯金打造,呈龙形的勋章,光芒闪耀,栩栩如生,那是大夏兵者之最高荣誉—金龙勋章!
他的肩章上亦镶嵌着六颗纯金锻造而成的金星。
那是将星,每一颗都浸透着无尽的鲜血。
龙云风,大夏最年轻,也是唯一的六星将官,于北境天雄关八百破十万,斩获罗刹军将官首级四百余枚,并将所俘获之四万敌军就地斩首,抛尸河中,将黑河染成了红河!
此役后,不但荣升六星将官,还获得了北境杀神之凶名。
杀神一怒,血流成河!
你要回去?”国主问。
是的,江南,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龙云风不卑不亢地道。
若需要本座帮忙,尽管开口,你对本座曾有救驾之恩,拥立之功。”
国主大方地说。
不必了。”
龙云风字语铿锵,雪亮的目光中透露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即使千峰万仞阻挡,我亦可一剑斩之。
城外,一个高两米,身如铁塔的大汉驻足而立。
头戴钢盔,腰挎钢枪,深邃宽阔散发着一种来自大自然最深处的野性。
肩章上,将星比龙云风少了一枚。
他只是个五星将官。
龙帅,你出生的孤儿院已被强拆队挖掘了数道深邃的壕沟,那人还放出了狠话,如果明天再不搬走,就断水断电。”
傲狂沉声道。
要赶走我的兄弟姐妹,还要强拆我龙云风的家!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龙云风冷声道,森冷的寒光夺眶而出,“咔咔咔”的响声也随之传来。
脚下的冰面,正以他为中心呈网状龟裂,空气中的冰片也在同一时间被其散发出的杀气震得四分五裂。
饶是久经沙场,杀敌无数,傲狂也不由感到一阵颤栗。
幕后主使是一个叫冯哲的地产商人,他听了一个什么风水大师的话,说孤儿院所在的地方是块风水宝地,所以想方设法地拿下,他的父亲,正是金陵城分管工程的同知冯广权。”
同知,敢强行拆掉我的家,好大的官威,风水宝地,今番回去,本帅就让那成为他们的埋骨地!”
金陵城,东城区,一家孤儿院。
一道道壕沟纵横交错,好似一条条盘桓于大地的巨蛇,每一条沟渠都至少深五尺有余,融化的雪水囤积于其中,在淤泥渗入之后已泛黄,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阴暗瘆人的微光。
两辆挖掘机还在轰轰轰地开动着,巨大的铲子深入地面,挖出一堆又一堆泛黄的泥土。
院长,那些钢铁怪物在干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挖这么多的沟?害得我去上学都得踩着木板踏过去?”
孤儿院的庭院里,一个五岁左右,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指着外边正轰隆作响的挖掘机,不解地道。
清澈的瞳孔里透露出愤怒与不解。
虽然正值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年龄,但却也能感到那些挖掘机的不怀好意。
开那些怪物的都是坏人,他们想把我们赶走,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