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你要去哪里?”
看着赵婉晴踉跄而去的背影,赵政豪忽然急切地叫了起来。
虽然他利欲熏心,但赵婉晴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血终究是浓于水。
所以,他开始为赵婉晴的安全感到担心。
这么多年来,他过于是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担心自己的女儿。
婉晴,婉晴不会有事吧?”
王淑芬茫然地环视四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木然地问。
林少,你的新娘跑了,还不快去追啊!”
林少,你是不是没选好结婚的日子啊,你的大喜之日,不但父母被抓,就连新娘子也一个人跑了……
一些宾客戏谑地笑了起来,并有一句没一句地嬉笑嘲讽。
够了!”
林正哲怒目圆睁,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厉声大叫了起来。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何况他非但不是泥人,还是从小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公子哥。
这些人公然对他进行羞辱,他自然是本能地气冲斗牛,怒火中烧。
只不过,他显然弄错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他的后台已经倒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争相巴结的公子哥了。
正所谓,落魄凤凰不如鸡,何况,他本身就不是凤凰。
所以,此话一出,便有一个衣着华贵的老板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吗?你父母都快已经进去了,还想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对你毕恭毕敬吗?”
就是,你娘,你老子都进去了,你还得瑟些什么?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又一个衣冠楚楚的大老板站起身子,鄙夷地说。
就是,以前看在你老子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
那些平日里对林城锋毕恭毕敬,前呼后拥的富户商人接二连三地站了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对林正哲冷嘲热讽,每一个字都如刀子般尖锐,直刺其内心。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林正哲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怒吼一声,抄起一瓶未启封的红酒直接往一个正对着他的老板头上砸去。
嘭!酒瓶应声爆裂,那个老板的脑袋也随之开了花,殷红的血合着红酒哗哗哗地往下流,分不清哪些是酒,哪些是血。
那留着个分头的老板一边摸着被打破的脑袋,一边惊怒交加狠地瞪着林正哲。
他好歹也是这一片城区的一个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的主,怎能容忍一个毛头小子当众用啤酒瓶打破他的脑袋。
以前不过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才给他几分面子,给了他那个不入流的小公司几单生意,没想到,他老子失势了,他还这么蹭鼻子上脸。
想到这里,他当即歇斯底里地吼道。
给我打死他!”
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立即围了上去,一个一脚重重地踹在林正哲的小腹上,林正哲直接仰面倒在地上,红的,啤的,白的尽数吐了出来,整个人都弯成了虾米状。
嘭!没等他缓过劲来,一个酒瓶直接在他的后脑上开了花,鲜血登时哗哗哗地流出。
嘭!嘭!嘭!
紧接着,一顿密如雨点的皮鞋便没头没脑地朝他身上招呼。
打死他!打死他!
他老子都快要穿上马甲,剃光头了还敢这么嚣张,打死他!”
……
一众富商宾客纷纷落井下石,似乎要把这许多年来被林城锋压榨的怨气尽数发泄出来。
真没想到,前一刻还对他恭敬有加,阿谀奉承的宾客转眼间就将他视若仇敌,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死,我看,不只是女生,大男人变起脸来,也是比翻书还快。”
黑眼镜抬起手,正了正有些歪斜的镜框,意味深长地说。
黑眼镜,你错了,从一开始,这些大老板就不是真心来给他道贺的,而是迫于他父亲的权势,不得已而为之,夏国在税收方面的法度还有很多地方尚未健全,有时候,某个集团是否有为税法,完全取决于掌管税务的一把手的一句话,这家伙的父亲林正哲便是以手中的权势拿捏住了这些富商的软肋,大肆从他们身上割肉,敛取不义之财,当喜帖发到这些富商手里的时候,这些富商不是高兴,而是气恼又无奈,因为,无论他们来与不来,都要给林家送上一份厚礼,打出一个资金丰厚的红包,否则,很可能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