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扯谎了。想必与反贼勾结的必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惜娇握紧了拳头。话说到这个份上,按宋江的性格一定会承认此事,不会连累他人。
果然,宋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待如何?”
张□□问道:“押司承认你与反贼勾结了?”
宋江点点头:“是我不错。”
张三笑道:“这也好办,你把惜娇姑娘许配给我,我就把这金子还给押司做彩礼,从此以后对此事绝口不提。”
宋江沉下脸道:“我宋江所犯之事,只寻我一人问罪,莫要牵扯他人。”
张三问:“押司是不肯了?”
宋江道:“万事都可,只此事不行。”
张三恨道:“押司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了。”他阴狠道,“我张三得不到的美人儿,别人也休想得到。明日我便去衙门告你们私通反贼,送你们兄妹二人下地狱!”
惜娇听他这么讲,心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她假借抚平裙角,偷偷拔出靴子里的匕首藏在袖中。
宋江问道:“此事真无回旋之地?宋江愿散尽家财,以百倍之资赎回这条金子。”
张三冷笑道:“我只要你妹子与我做婆娘。你若不许,我便不还金子。明天一起早,我就送你们兄妹上路!”
宋江脸上已有薄怒:“你当真不还?”
张三道:“不还,不还!怎么,你还想杀人不成?”
惜娇一听“杀人”二字,心道完了。张三若不提,宋江还想不起来此事。他一说,反而触动了宋江心里的那根弦。
再看宋江,他果然动了杀意。
宋江手按在解衣刀上,步步逼近道:“张郎,你当真不还?”
张三道:“不还又如何?宋江,你就等着和你妹子一起上断头台吧!”
宋江听闻,拔出解衣刀当头就是一砍。没想到这张三却是福大命大。这一刀被他头上发冠挡了一下,再被张三急急一躲,便砍歪了。发冠碎成两半掉到地上,张三的头发散了一肩。
张三被逼急了,想也不想就冲到惜娇边,拔出刀一把抵在她脖子上。
他吼道:“宋江,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叫你妹子下去见阎王!”
宋江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他盯着张三道:“张三,你我恩怨,莫牵连无辜之人!”
张三扭曲道:“我不管,总之,你再敢上前,我便一刀叫她没命!”
这时,惜娇悄悄摸出袖子里的匕首,冲宋江使个眼色。
宋江看到她手里匕首,暗自握紧刀把,脸上却缓和下来,温和道:“张郎,你我同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你先放了她,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咱们慢慢商量。”
张三却被他那一刀砍怕了,此时歇斯底里道:“谁信你!我前脚放了她,你后脚就要杀我。你先自尽,我便放了她,否则,我不但要杀了她,还要把你与反贼勾结的事嚷出来,叫邻里皆知!”
惜娇站在张三身前,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宋江一时沉默。张三道:“怎么,不同意?”他张嘴就喊:“黑三郎造反了!黑三郎造反了!黑三郎造……唔……”
惜娇动了手,趁他说话的功夫,把匕首往他腹上用力一插。
张三吃痛,手上的刀擦过惜娇脖子侧面,划出一道血口。宋江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惜娇拽到身后。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两人都被溅了一身的血。
宋江回过头,看着她沉声道:“你怎么样?”
惜娇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心中跳得厉害,但脑子还算清醒。她摇头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闯进一妇人,冲上来跪倒在尸体旁哭道:“我的儿、我的儿啊......”
屋里的两人听到声音,都下意识拿起了刀。见是一个老妇人,便又放下了。
宋江问道:“你是张三的娘?”
那婆子哭道:“我便是他的娘。只因他夜里无故出门,我放心不下,便偷偷跟过来看。谁知刚走到那窗户底下,便看见我的儿没了命!”又扑在尸体上嚎道:“我的儿啊,你走了,可叫我这老婆子怎么活啊......”
宋江收起刀,道:“人是我杀的。你要怎地,只冲我来。”
那张婆道:“这贱人果是不好,押司不错杀了,只是老身无人赡养。”
惜娇心说这话怎么越听越耳熟?这不就是原著里阎婆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