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洛九天骑在马上,带着身后的十几人无畏无惧的进了城。
“洛九天,两日后见。”夙沙辞在身后盯着洛九天的背低声说道。
进了城后,果然城中景象极为惨烈,与洛九天离开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那些病死的人就那么赤身裸体的,随意丢在路边,在他们身旁或有哭泣嚎叫,或有趁机拔衣敛财的人。还有的人,面容枯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形同游尸。
洛九天越看越觉得心直往下沉,越看越觉得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感到奇怪的她将双腿一夹勒紧马肚,扬起马鞭重重抽了身下的马儿几鞭,急急往府衙赶去。
待到了府衙门口,马还未停稳,洛九天就心急的纵身跳下马背,边往府衙里跑边大声唤道:“阿镜!阿镜!你在哪里?”
“公子?”正在给病人喂药的阿镜听见了洛九天的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跑了过来。
刚踏进府衙的洛九天和紧随其后赶来的易凌河、于处等人,瞧着这府衙内遍地躺着的病人,都齐齐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洛九天指着地上哀嚎不已的病人们颤着唇看向阿镜:“我走的时候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模样了?”
阿镜听了洛九天的话,又见她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极为难过,自觉愧对了洛九天的嘱托。
“对不起……公子……”阿镜低下头,不敢去看洛九天的眼睛,唯恐她不要自己再在身边伺候了。
“九天,你这是所托非人啊!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于处弯身低头四处检查起来。
就在洛九天还想开口责问阿镜之时,巴斤出来了,他一把抓起阿镜烧伤的手臂对洛九天大声解释道:“洛大人,您并没有所托非人!药材被烧毁之时,阿镜大人不顾熊熊大火,只身冲进了火中,拼死拖出了好些药材,不然只怕这城中的人都要死绝了。”
洛九天闻言看向阿镜的手臂,只一眼洛九天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只见阿镜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缠了一层又一层白纱,但仍可瞧见血水浸透出来。
见洛九天皱着眉在心痛阿镜,巴斤又转头对正蹲着检查病人状况的于处大声说道:“要怪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那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于家!”
“我们?于家?!”蹲在地上的于处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