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建骑着高头大马。卫戍军与侍卫军罗列两侧,气势宏大。三百城防军俘虏皆跪于河堤前,前面两三丈就是汹涌的东海河。
花媚娘面色憔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认真打理自己了,她神态萎靡,犹如一位普通的农家村妇。
河堤上的风很大,气温较低,阵阵寒意袭来!
卓建晃动着马鞭,眼睛轻眯着,穿着一身高贵的雪貂轻裘分外夺目。
欧阳介看到欧阳破与欧阳展骑着马儿赶过来,微微昂起头,眼睛戏谑似的盯着破、展二人。
江邪与仓鼠瞅了瞅这两位黑沙宗的长老,心生畏惧。欧阳破的大名,他们有所耳闻。
欧阳破气喘吁吁道:“卓……卓郡守,怎么样?韩小罗他们来了吗?”
卓建瞥了瞥欧阳破,冷冷道:“他们正赶过来。只要韩小罗一露头,你就上前击杀,不要留情!”
欧阳破一听,顿时没了底气,“郡守,这不合适吧?”
“你不是要抓他吗?他还能逃得了你的手掌心?放心,韩小罗跑不掉!”卓建皮笑肉不笑道。
“这么做的话,怕江湖中人耻笑我等言而无信。”欧阳破一脸地难堪道。
卓建怔了怔,说道:“我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黑沙宗长老之口。黑沙宗的人也讲江湖信义了?”
“郡守,话不能这么说。你已经答应他们要拿三百城防军换韩小罗,现在又要动杀手,我是怕你将来不能服众!”欧阳破一脸的认真道,犹如一位诤诤君子!
“不用多想。你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不要忘了,这是东海郡,一切我说的算!”卓建冷言道。
欧阳介走过来,说道:“破长老,你只管去杀韩小罗,解除我们的心腹大患,这头功非你莫属,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欧阳展拱手道:“卓郡守,这韩小罗肯定是要抓的。但决不是这个时候。”
“为何?”卓建不耐烦地问。
“现在曹孟风头正盛。他训练的千余死士皆是以一挡十的精锐,韩小罗与曹孟关系匪浅,如果击杀韩小罗,我怕曹孟会立即暴起,我方卫戍军恐怕不能抵挡。”欧阳展诚恳地说。
“此言非虚。他曹孟想赎回三百城防军,我们先把人质给他,等他放松警惕,我们再暗中使诈,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破的脑袋进水了!
“哈哈哈……你们的建议犹如三岁孩童拍拍脑袋想出来的。我今天就是奔着曹孟来的,他的三百城防军我定不会放走的!另外这曹匹夫,我是杀定了!不要多言,如若帮忙,我欢迎,如若不帮忙,就靠边看着,不要给我添乱!”卓建甩了甩马鞭说道。
欧阳介瞅着欧阳破,说道:“破长老,看你双眼发黑,气息不稳,莫不是昨晚太累了?你整天操心韩小罗之事,别把身体拖垮喽!韩小罗得抓,你的身体也得照顾好!不要忘了,黑沙宗没了你,照样能转,韩小罗也照样能抓!”
听欧阳介这话,欧阳破恼怒至极,“欧阳介,你一个半废之人,一个黑沙宗的渣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如此说话!”
欧阳介冷笑一声道:“你若仍执意如此,我定会向宗主禀报你的失职之罪!到时宗主大人怒火中烧,摘了你的长老之位,我看你还神气什么!”
欧阳介盯了欧阳展一眼,欧阳展缩了缩勃子不敢接话。
欧阳破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双手挥起,却轻轻地放下,他没了修真之气就像老虎没了牙齿,再怎么发威,也不会有人在意。
欧阳破的伸出双手顺势插入袖口,冷笑道:“我看你们如何斗得过韩小罗!”
“这不用你操心!”欧阳介笑道。
三五个卫戍军骑着马儿跑过来,带头的是一个大校尉,卓建直起身子。
大校尉下马拱手道:“郡守,曹园内空无一人。”
“什么?整个曹园上上下下一多百口子,怎么会没有一人,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卓建震惊道。
这时一个卫戍军打开一个黑色包裹,拿出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灵牌,说道:“不会有错,我把曹母的牌位给带回来了!”
曹孟接过来一看,灵牌上写着:“曹孟之母阮氏之灵位!”
曹孟恼怒地把灵牌往地上一摔,灵牌碎成一块状,“找,去找,一定把曹孟给我揪出来!”
“是!”大校尉领命离去。
卓建驾马登上出云堤的堤坝上。在这里,能一眼看到东海河奔腾的河水向东流去。
在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