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尚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整个身体悬空了,接着听到嘈杂的人声,和不怀好意的大笑声。
紧接着,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尉尚定睛一看,周围竟围一圈人。他们穿着大尉漠北卫军装。
尉尚作为储君,从三岁就开始学习治国理政的功课,比如治国之道,御臣之道,军事兵法等。
任课老师皆是大尉国在各行各业最顶尖的存在。
因先皇陛下好战,所以先皇陛下对尉尚的军事兵法的学习尤为上心,尉尚学得也很用功,故而尉尚对大尉的军队编制、重镇卫所、人员安排等还是熟悉的,除了没有沙场带兵打仗的经验,尉尚的军事理论才能不输一般将领。
漠北卫的总指挥使是刘劲。
五年前他进京述职时,尉尚作为御史台的考官之一曾与刘劲有一面之缘。现今二皇子当政,几乎把大尉军队的各级将官替换个遍,不知他现在还是不是总指挥使。
看到大尉军士,尉尚直觉是自己被抓了!
校尉长拨开人群,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尉尚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这个领兵头子不认识自己,可以肯定这伙兵卒不是二皇子派出来的兵,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尉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笑道:“军爷,草民无业游民,靠走家串户打些零工过活,想到附近郡县找个营生的活儿干。这两天赶路累了,就在此歇息。”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校尉长问道。
尉尚自知这些军卒是例行盘问罢了。现无战事,押解死囚修筑兵营是大尉常有之事,遂回答道:“草民无父无母,也无固定居所,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一江湖浪人而已。”
校尉长心里一阵惊喜,上下打量了尉尚一番,感觉此人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的江湖浪人,他无父无母,无固定住所,不属于户口簿里的常住人口,自然也不会登记在册,像这种人死了也无人知晓,正是校尉长苦于寻找之人,真是天助我也!
“你……真的是无父无母,无固定住所,是江湖浪人?”校尉长再次问道。
尉尚犹豫了一下,说道:“当然,怎敢欺骗军爷!”
副校尉长兴奋得说道:“头儿,就是他了!”
尉尚一头雾水。
校尉长挥了挥手。三四个军卒一拥而上把尉尚按住,戴上手镣脚镣,拴在死囚队伍后面,行李扔在马车上。
尉尚大惊,吼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两三个军卒冲上前去,把尉尚痛打一顿。
“你们竟敢打人?大尉的军卒都如此无法无天吗?你们……你们……无视军法!”尉尚挣扎道。
“不要打了!”副校尉把尉尚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安慰道:“他们是沙场之人,杀伐惯了,手劲稍重了些,没事没事,是皮外伤。如果不想吃苦头,就不要乱喊乱叫。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叫不来官府的!放心吧,我们不是滥杀之人。大尉的军纪无人敢触!你识相些,咱们都好办!”
尉尚抹了抹嘴角血渍,“漠北卫的军卒如此放肆。看来这一路,这些死囚没少受你们折磨。”
副校尉冷笑道:“兄弟,看你一表人才,为什么非要干犯法之事?”
尉尚说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良民!”
“昨夜跑了一个死囚。莫不是你偷偷放了他?这方圆几里没有人烟,竟然遇上了你,你们一定是一伙的。不抓你,抓谁?不用怕,等我们到了漠北卫,查问清楚之后,如若跟你没有关系,再放你也不迟,不会要你性命。”副校尉安慰说。
另一个副校尉说:“这一路管吃喝,饿不死你。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死囚,你不是。兄弟,不用怕!”
尉尚想,跟着他们能隐人耳目,躲过尉横的追杀。如果到了漠北卫,就更不用担心生命之危,二皇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躲在漠北卫的军营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尉尚说道:“既然跟死囚不一样,能否解了这镣锁?”
副校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校尉长,校尉长点点头。
“这绳子可否也解了去?”尉尚说。
“不要得寸进尺!”副校尉呵斥道。
尉尚无奈,只好跟着队伍前进。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乐意跟这些死囚在一起。”副校尉长说。
校尉长看了一眼跟在队伍最后的尉尚,转身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