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突然发现自己对鞠尘蒙生了不该有的悸动,这让huáng药师觉得对不起阿蘅,可是在冷静过后又无法放着鞠尘不管——至少现在,huáng药师是不希望鞠尘死的,虽然鞠尘的脉相看起来随时可能入土为安,但至少huáng药师自负医术,能吊着鞠尘的伤势不恶化。
huáng药师不是个矫情之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屑用伪装来欺瞒自己,蒙骗世人,逃避无济于事。即便心里觉得对阿蘅有愧,也不肯斩断它,任它像疯狂的shòu在心里滋生成长,然后沦陷。
huáng药师对冯蘅的爱与痴只是因为冯蘅在人生中最灿烂的年华香消玉殒,留给他一则最美好的遗憾,如此把美好升华了。那是huáng药师对阿蘅的爱情,也是时间酿造的美好思念。
这一生,自妻子离逝之后,huáng药师清心寡欲过着自己的日子,只觉得天下再无女子能入他眼,没哪个能让他情动,他眼光既高,挑剔之极,又有小小洁癖,不轻易近人身,除了独自将爱女抚养长大,一心放在武学上。
直到,那名习惯穿着白衣直裳的神秘女子出现。
鞠尘不尽然是个会让他喜欢的人,但却在对的时间对的方式出现了。
鼻息间幽幽的冷香传来,huáng药师眸光微沉,终于将怀里的女子安放在chuáng上,伸手抚过她的眉眼,方起身走出去。
59、huáng蓉炸毛
“师祖,染淢公子已经离开岛了。”陆嬅浓公式化的禀报。
huáng药师眸光微动,只是随意哼了声,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爹爹,鞠姑娘怎么了?为何还不醒?”huáng蓉小姑娘秀眉微蹙,扒在父亲身边像个小跟屁虫。
huáng药师眼睛没有离开手上的医书,随口应道:“还死不了。”
对父亲明显敷衍的动作,huáng蓉嘟起嘴,在心里哼了声。
从父亲这儿得不到答案,加之现在鞠尘昏迷不醒,父亲心情不太好,所以huáng蓉也不太敢造次,悻悻然的跟着来禀报的陆嬅浓一起出了书房。
出了门,huáng蓉便缠着陆嬅浓偷偷询问鞠尘的情况,陆嬅浓如实的回答:“抱歉,小师叔,我的所学有限,也不知道鞠姑娘为何昏迷不醒。而且……”
陆嬅浓蹙起眉稍,无法将没有声息的躺在chuáng上如一具冰冷的尸体般的鞠尘当作前些天还曾和她一起喝茶,一起聊huáng药师八卦的人(当然是陆家姑娘偷偷八卦,鞠尘可无可不无的听着)。似乎生命真的太脆弱了罢,想起是自己拖着鞠尘一起去看热闹才会惹出这等事情,陆嬅浓心里便难受极了。
虽然陆嬅浓被这古代社会薰陶了十几年,但骨子里还是保留着许多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法治想法,对生命很尊重,只要不惹到她,她是不会想要将事情做绝。而鞠尘,对于陆嬅浓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也许鞠尘并不知道,其实,在前世,陆嬅浓曾经见过一个与鞠尘极为相似的人——当然不是长相相似,而是神似。那是一段沉埋在心里的记忆了,是她上辈子死时的一个愿想,带至今世。所以初见到鞠尘时,总觉得鞠尘给了她一种熟悉感,所以才会一直找机会便凑到鞠尘身边。另一个原因是,鞠尘与她有共同的秘密,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是她心里唯一对所谓的前世的一个念想,一个她心里无法向人提及的秘密。
所以鞠尘这次意外受伤,陆嬅浓心里并不好过。
没有人知道在那岩dòng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染淢不说,周伯通也是个糊涂的,根本问不清楚,所以在染淢离开桃花岛后,众人不禁为鞠尘的昏迷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