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是唯一感觉。
紧接着累的是难以描述的痛,并且是痛在很令人羞耻的地方。
晨曦的光从一夜未掩的窗户投she入内,将以水蓝色为基调的卧室装点得极为温馨。掩在水蓝色的chuáng帘后,娇小的少女趴在少年身上入睡,鸢紫色的发丝与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散落在枕上,形成一种鲜明的艳色。
薄薄的被单只是松松垮垮的披覆在两人身上,在白日明亮的光线下,少女luǒ/露在被单外的圆润可爱的肩膀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原本应该可爱红润的脸蛋此时一片惨白,秀丽的眉头痛苦的蹙紧。
半晌,一只手抚向少女紧紧蹙起的眉头,很温柔的为她抚平开来。
“疼……”
低低的痛呼着,这种疼痛的疲累远比她小时候被不良师傅罚绕山跑一圈还要痛苦,比七月不留情的踢飞挂墙头当壁画还要难受。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勉qiáng支起身体,但浑身仿佛散架了般令她很快又跌回去,然后在她还没发出痛呼之前,就听到一声闷哼。
“阿市……呜呜……我好疼……”在意识未恢复之前,首先习惯了和少年撒娇。
“哪里疼?抱歉,我应该节制一点的……”懊恼的声音响起。
“全身都疼……特别是腰还有……”说不出那羞耻的部位,累翻了的某人哽咽的控诉。然后,很快的当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腰,轻柔缓慢的为她揉捏时,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这回管身体怎么抗议,硬是bī着自己睁开眼睛。
还噙着泪的黑眼睛愣愣的看着身下满眼温柔的少年,眉稍眼角仍残留着难以描述的chūn/情,使得晨曦中的少年绝美得像一副经过了艺术家润色的画,让人难以直视。可是,却让她惊恐万分。
因为——身下的人竟然没有穿衣服啊!
转眼一瞧,当瞄见自己也同样没有穿衣服的赤/luǒ胸脯上惨不忍睹的瘀痕,昨夜火热的记忆像一道惊雷轰进她的脑袋里,不只让她惨叫出声,同时也不管不顾自己疼痛不堪的身体马上滚下少年的身体,扯着被子披在身上。
幸村jīng市眼明手快的按住快要滑落身体的被单——虽然他是男人不必介意在自己妻子面前赤/luǒ,但请原谅他只是个十七岁少年,昨晚的情事也是他的第一次,在长久压抑的欲望得到满足时,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阿、阿、阿……阿市,我们……”三月无限惊惧的看着他。
相对于她像块料抹布一样的迟钝动作,幸村jīng市就显得神清气慡多了——这是自然界中的规律,雄性生物在欲望得到舒解时,不管一夜多么荒唐劳累,第二天不只不会疲劳,反而身心俱慡。
见少女又惊又惧还有莫名的羞耻,脸色一阵青白jiāo错,裹着被单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的脖颈与肩膀上那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惹人无限联想,少年在反省自己昨夜是不是太过份的同时,心里一片柔情蜜意。
“三月,别害怕,我们是夫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伸手将可怜的小兔子勾回怀里,幸村jīng市少不得一翻诱哄,务必要消除她不良印象。他知道她怕什么,所以才会一直抗拒这种事情。只是,当情之所至,深入骨髓,肢体的纠缠便成了一种渴望。
这是很自然发生的事情,幸村jīng市只有无限欢喜。而她的害怕,确实也有理由,毕竟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的,并且在初偿情滋味的少年不知节制下……
好吧,白天才接到真田弦一郎隐晦的劝告,当天夜里便实行了所谓不节制的事情,确实是他的错。而他更大的错是,让某只向来jīng力旺盛、活泼可爱的BT兔子虚弱到连下chuáng走路都跌倒。
幸村jīng市赶紧跳下chuáng,将要像团烂布般跌下chuáng的女孩抱在怀里,亲昵的亲亲她嫣红的唇瓣,用更多的温柔耐心来轻哄被吓坏了的小动物,甚至在将女孩哄好后,亲自抱着她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让她泡浴消除疲劳。
“阿市……”
听见少女可怜兮兮的叫唤声,幸村jīng市回头,便见全身缩在浴缸里的少女全身都红透了,眼里闪过一抹羞耻,小小声的说,“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好不好?”
紫眸闪了闪,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个忍俊的弧度,美丽的少年弯腰毫无顾忌的抬起她的下颌,亲吻她的唇瓣一会儿,方低声笑着出了浴室,留下某只头顶冒烟脸蛋充血的兔子差点滑到水下窒息阵亡。
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