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正好对上江赫羿那双纯净的眼眸,干净得就像是纯白的雪花,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够玷污。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使。
穿越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又怎么样,受尽家里那穷酸亲戚屈辱和恶寒邻居欺负又怎么样,他就是上天赐予的美好了。
姜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柔声笑道:“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哭。”
江赫羿很是高兴地欢呼起来,只不过这激动,就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又安分了下去,楚楚可怜。
姜鸢实在是哭笑不得。
第二日,姜鸢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江赫羿的伤口,发现那些被纱布包着的伤痕又溃烂了一些。
姜鸢皱紧了眉头,“就算是夏天对伤口有所影响,也不该是这样啊……”
怎么治病反而是害病呢。
就在姜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赫羿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肘上的伤口,忽然冒出来一句,“这草药好像在吃我的肉肉啊,好疼。”
“草药怎么可能会吃你的肉呢……”姜鸢本来是不相信的,可仔细一瞧,不由得愣了一下。
敷在江赫羿手肘伤口上的草药的确深深嵌入了他的伤口之中,一片乌黑流脓,看上去就好像是草药在“吃”人。
她小心将草药取了出来,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尔后,转身去找原来的药方子,拿着直接上了薛大夫家。
薛大夫看完那药方子,反而有些奇怪地看着姜鸢,“这方子没有问题。”
“那是否会出现血肉溃烂严重之像?”
“血肉溃烂?”薛大夫愣住了,“如果正常用药,三日便可见好转,怎么会血肉溃烂?”
姜鸢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对劲,连忙请了薛大夫赶回去。
薛大夫仔细看了看江赫羿的伤势之后,惊讶叹道:“这分明就是用错了药的症状,若是继续这样子下去,怕是要伤到筋骨了,到时候整条手臂可能就废了!”
姜鸢吓得脸色微微发白,指了指边上她刚刚从江赫羿的伤口处取下来的草药,“薛大夫,你看看这些……”
薛大夫很是认真地看了看这些草药,“这是欠玛草,万万不可敷在伤口上,寻常人可能不知道,但就算是旁的郎中,也不可能随便给出这种药草来……”
也就是说恐怕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想要故意害江赫羿。
姜鸢想到那个蹩脚村医,气得握紧了拳头。
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而且作为一个大夫,难道不是应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吗?怎么忍心对一个傻子下手?
等着薛大夫帮江赫羿处理完伤口之后,姜鸢就直接提着一把菜刀去了那个蹩脚村医的家里。
毕竟手里提着一个这么危险的工具,肯定是引人注目的,不少村民也跟着姜鸢的脚步过来。而那蹩脚村医早就听到了风声,锁上了门,死死不肯开。
姜鸢直接抄起菜刀砍向门板,只听见“啪”的一声,那门板就被砍出了一道伤口,见着里面的木芯。
门板后面的村医吓得瑟瑟发抖。
“你马上给我出来,否则等我破门进去之后,你的小命就不要了!”
“我绝对不出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打开了这扇门,你肯定就砍死我了。”
“呵,你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敢做不敢当吗?面对我这小小的弱女子,竟然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这外面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明日你就会成为这村子里面最大的笑料!”
村医在里头合计了一下,生命和尊严,果然还是生命更重要一些。
毕竟生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村医打算坚决不开门,“没有用的!我绝对不会出来。”
“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姜鸢更是用力的砍着门板。
其他村民看的姜鸢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显然都被吓到了,不过有几个稍微清醒一点的很快反应过来,凑上前去,不过也生怕姜鸢真的发了疯,不敢走得太近,只是出声劝说道:“江家娘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呢?”
“是啊,他在我们村子里面那么久了,帮我们去过不少疑难杂症,可对我们有恩啊。”
就算是有恩,这些村民们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敢站在姜鸢边上七嘴八舌的说着。
姜鸢轻笑一声,冷冷的看着门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