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一脸懵。
这是……
失忆了?
韩氏吓得面色苍白,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扶着赵硕的手,“夫君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赵硕一脸惊讶,“我娶妻了?我今年不过才十七岁,昨晚我娘才刚刚谈了隔壁村韩家的姑娘,你可别就这样子赖上我。”
听到这话,姜鸢的嘴角抽了抽。
她不免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硕,看着这留着一撮小胡子一脸猥琐的面相,这要是才十七岁,那得长得有多着急呀……
然而韩氏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就是韩湘琴啊!我们已经成亲八年有余了!”
“……”赵硕看着韩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来是真的惊呆了。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就去找了个大夫过来,当然了,她找的也只能是村子里面的那个村医,听到家里出事之后,在那里帮忙晒药材的江赫羿自然也赶了回来。
只见那村医煞有其事地检查了一番之后,竟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恐怕是因为后边脑袋上的一块重击,让他的脑部受到损伤,所以才会失忆的吧。”
韩氏攥紧了拳头,担心地问着,“那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这说不准。毕竟这脑袋后面的伤太严重了,可能得要个三年五载的吧。”
“怎么会这样子……”韩氏不敢相信,细细的抚摸着赵硕的脑袋,又看向了边上的姜鸢和刘阿婆。
当时赵硕和他们俩在家,没准他们两个能够知道赵硕脑袋受伤的真相。
姜鸢忙道:“我也不太清楚,方才瞧见屋子地上有一小摊血迹,许是不小心滑了一跤,落地摔倒的吧。”
“滑了一跤摔倒?”村医故意拧眉,“怎么看着好像是什么木棍之类的东西打的?”
“是吗?那就有些奇怪了,也许是表哥摔的角度确实有些出奇吧。”
“……”
姜鸢默默的转过头去,跟刘阿婆对视了一眼之后,拉着江赫羿赶紧走了。
眼下,整个事情进入了一条死胡同,韩氏那边因为怀有身孕,姜鸢没办法告发赵硕的所作所为,而赵硕似乎也因为刘阿婆那一棍失了忆……
这下真是头都大了。
姜鸢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抽得一张小脸上,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人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抬头一看,正好迎面对上一双真诚灵澈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透射出来的目光深情款款,就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快速跳动了好几下。
“你……”姜鸢脸红地就像是盖上了一块红布。
却见江赫羿从兜里掏出几块铜板来,“娘子你不要愁,我能赚钱了。”
姜鸢看了一下,他手里正捏着三个铜板,看他身上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红了,看来他今天在外面晒了一天,那捏着三个铜板的手也满是脏污。
想必吃了不少苦。
干了一天的活才得三块铜板,一看就是被人坑了。
她叹息一声,最后却还是借过了那三枚铜板,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夫君你实在是太棒了!明天我就拿你这些钱去买菜。”
“好!”
姜鸢拉着江赫羿走到屋子里面去,轻轻的用芦荟膏抹在他那被晒伤的地方,心里总是涌起一阵阵酸楚,更加坚定了要赚大钱的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姜鸢送走了江赫羿之后,就真的捏着这三块铜板到镇子上去了。
说实话,三块铜板确实买不到什么,她在镇子上转了两圈,突然发现在集市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蹲着一个小贩,那个小贩面前摆着零零散散各种瓶子,有过路的人过去看,打开一个瓶子,就能闻到里面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香味。
不过味道很杂,其中还带有一点花的腥气,这大概就是相对于天香铺之外的低端香了。这些香供给那些买不起天香铺物什的普通妇女,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毕竟便宜啊。
姜鸢凑近过去,蹲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那个小贩急忙过来招呼,“姑娘,来一瓶?”
“这种怎么卖?”姜鸢随手挑选了一个瓶子,那里面的香味闻起来比其他瓶子里面的似乎要好一些。
“这种,一瓶二十个铜板。”
“二十个?”
“是啊,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看看这一款,跟那个的香味差不多,不过不是很纯。”小贩随手就能准确的拿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