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白无故撞了人家一桌子的饭菜就跑了,离开的时候只是拍了拍江赫羿的肩膀就打算完事了。
因为今天冷不丁就被偷了钱袋子,姜鸢本来就很生气了,现在又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她自然是怒不可遏,一把跳了起来,本来想追着那个人出去的,可没有想到刚刚一个转身就直接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应该说是一群大汉。
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身材高大又魁梧,一挡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堵堵肉墙似的,直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因为这样子耽搁了时间,眼看着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的那个捣乱的人,她有些不高兴的瞪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大汉,“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们。”
“我们也不认识你,但是我们知道,你们跟那个人是认识的。”
“什么人?”
姜鸢顺着大汉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刚刚那个毁了他们饭菜的人离开的方向,她霎时间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急忙摆手摇头解释:“不可能,我并不认识那个人。”
然而大汉却把目光放到了姜鸢身后跟上来的江赫羿身上,看起来是在怀疑。
姜鸢下意识的挡住江赫羿,“我夫君也不可能认识他的。”
“那刚才他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们的行动暗号吗?”
姜鸢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汉。
这也太会编了吧。
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就断定他们是一伙的?
姜鸢的模样看起来很不悦,“你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我们怎么可能跟他是一伙的。只不过他刚刚跑过来的时候,撞翻了我们的饭菜,所以拍他的肩膀只是为了表示道歉。”
那个几个大汉却不听解释,不由分说的直接冲上前,直接将手伸进了江赫羿肩膀处,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珍珠,紧接着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现在人证物证已经摆在这里了,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可惜你们这回跑不掉了。”
姜鸢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颗珍珠。
原来刚刚那个人拍了拍江赫羿的肩膀,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把那颗珍珠放在江赫羿的肩膀,今天江赫羿穿的正好是一件麻衣布料的衣裳,珍珠的背后刚好有一小个挂钩,看起来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现在就正好勾在了江赫羿的衣服上面。
这下他们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那几个大汉直接就把他们抓了起来,一起送入了大牢。
看来那几个大汉应该是衙门的人。
这才刚刚到清平县,不仅被偷了钱袋子不说,现在还直接进了大牢,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情,一波三折,姜鸢简直要感叹,是不是出门之前忘记去城隍庙上一炷香,所以土地也才这么惩罚他们。
此时此刻的江赫羿看起来依旧淡定的很,还在地上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玩了起来。
姜鸢见状,猜到江赫羿多半是有了什么计策,于是凑过身去,挑着眉毛问道:“你是不是想好出去的方法了?”
然而江赫羿却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彻底打消了姜鸢出去的希望。
姜鸢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看了姜鸢一眼,随即笑笑道:“早就有人布好了这场局,依靠我们自己是绝对出不去的。”
江赫羿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摸着手里的那块碎石,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在他粗厚的手掌里面不停地转着。
姜鸢的目光也被他手上的动作给吸引过去了,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记得那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他明明是从楼上下来的,而且下来的时候后面根本就还没有追兵,他为什么会直接扑向我们这一桌?”江赫羿一边说着,落在石头上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格外幽深凝重起来,“在我们打算追出去的时候,那伙人就过来了,而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为了追那个撞翻我们饭菜的人,而是直接奔向我们。”
“也就是说,他们实际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那个人,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姜鸢直接定下了结论。
而且根据江赫羿的这种论断,那个撞翻他们饭菜和后面追击的人都是一伙的,仔细想了一下当时的那个细节,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姜鸢的神情凝重起来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我们跟衙门的人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