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事多,卓悦已经将他手臂倒成了三角形,而一旁的店员适时往我手里塞了个捧花,并将我手塞进去帮我拗了个自然的造型。
随着相机阵阵闪光过后,卓悦犹如避洪水猛兽般收回手臂,我的手被挥下,垂垂落在深圳嚣张的寒冬里。
来接走卓悦的是那辆骚红色的宾利,他的脸从摇下的车窗里映出来,显得高冷清冽,我站在一众店员中间,眼眶一片滚烫。
目送卓悦走远,店长热情邀请我一同欣赏拍下的合影。
一共九张。每一张里面的卓悦都足够光彩夺目,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我,拘谨厚藏,隐而不发。
以需要标记工作进度为由,我请求店长让我将这份照片拷走,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将这些照片藏入手机最深处,我穿行在深圳这一片落寞里,冰寒刺骨。
浑浑噩噩一夜后,我照样早起奔波于选定化妆师与选定婚庆公司等等,繁琐一波接一波让我忙到飞起,时间仿若白驹过隙,转眼就到卓悦婚礼前夕。
这天下午我正在酒店宴会厅里与婚庆公司确认现场布置情况,小柳打了电话过来。
仿若历史在重演,这个小姑娘声音颤得厉害:“时姐,这下完了,全完了。”
脊梁有寒风阵阵而过,我强打精神:“先冷静,好好说。”
小柳嘴里入风般磕绊:“今早宝路创投订单的货陆续回来…..,我一直在仓库帮忙验收入库…..就刚刚….我才看到宝路创投传过来的联络函。”
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我按捺着:“继续说。”
已经惶恐到声音都有些变形,小柳丧气连连:“宝路创投要和咱们画廊取消合作,这批订单所有货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