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订单的原因是,我这边新聘了个门店规划师,他提交上来的门店新风尚很有创意,那种标新立异是我此前从未见过的,我想试试。对于取消订单给秦小姐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我也希望秦小姐不必客气,那一笔诚意金秦小姐自行支配即可。”
艰难撑着不让脸色崩塌,我唇边苦笑堆砌:“周先生,那些货都做好了,就放仓库等着出货呢,你看看能不能….”
实在不好撕得太难看,我适时将话梗在此处,更是各种为难看着周延。
示意我喝茶的同时,周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泰然自若:“秦小姐可将这批货上架售卖,为进一步表达我对秦小姐的歉意,我身边若朋友有字画需要,我会竭力推荐西峰画廊。”
鼓躁焚烧,我将自己从中摘出反思我与周延合作的这一路,前半段顺风顺水,后半段这车翻得令我措不及防,我嗅到阴谋局的意味。
尽管狐疑渐生,可坏话好话都给周延说了个尽,我若贸贸然翻脸着实愚蠢至极。
任由苦茶入喉,我挤出一抹笑容:“那我就先多谢周先生了。”
菜陆续上来后周延有问过我是否需要配些红酒,我婉拒,他并未坚持,我们就在各怀鬼胎中结束了这顿让人乏味的晚餐。
饭后周延去洗手,我招来服务员要买单,却得到总额为三千多块的消费发票,我顿时心情繁复,百味杂陈。
即使已经过了天真年纪,但人在绝望边缘拉锯总需要寄放厚望,我还是愿意幻想周延要给我介绍客户不是只说说而已,等周延出来,我实打实与他客气并坚持要将餐费给他。
笑得意味深长,周延拒绝得很是坚决:“来日方长,秦小姐不必过于拘谨在这一餐半顿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