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有些滚滚的灼,也仿佛有郁郁葱葱在心房里欢腾的拱土而出,盖过下午卓悦对我不耐烦时衍生出来的枯枝。
掐着点将三菜一汤摆上桌,我急急忙忙回到卧室换了身干爽衣服,又在鬼迷心窍下往唇间添了口红。
除了早上出门时带着的公文包,卓悦的手里多了束简洁的百合。
那玩意香得幽远,我站在饭厅靠着装腔作势来拨弄碗筷掩饰自己的心气浮浮,却还是被芬芳勾掉魂。
将花递给我,卓悦提眸浅笑:“感谢留饭,这是谢礼。”
哪怕我是从高中开始就收到花的人,可从卓悦手里得到的似乎有种神秘魔力,我有些手足无措迟滞悬空许久才接过来:“买这干啥,多费钱。”
视线散漫从我脸上掠过,卓悦的目光逐渐投向已经酿好等着捂放的海鸭蛋罐子上,问:“你不是不喜欢吃皮蛋么,怎么还做上了。”
预先想好的诸如“就当是谢谢你送我去医院”这样的台词忽然灰飞烟灭,我的嘴巴完全是不由自主的:“给你吃的啊。你以前不挺喜欢吃凉拌海皮蛋吗?我记得几片海皮蛋蘸酱,你吃了两碗饭。”
“卓太太记性真好,竟记住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口味那么多年。”
突兀俯身过来,卓悦呈过脸来,他的鼻尖与我鼻翼不过只剩下两三厘米的距离,定定盯着我不放。
血液沸腾上脑,我紧张得声音都快歪掉:“你干嘛?”
不作声息捏住我下巴,卓悦随手抓来一张纸巾覆我唇上擦拭:“如果卓太太对我没什么想法,居家素颜是最佳选择。再有下次,我会视作邀请。”
哪怕他这行径直男得触目惊心,可在我看来旖旎已汇流成河,我忙不迭想要甩开卓悦的捏抵,却惹来他更用力的禁锢。
将我脸往上扬,卓悦眉间有冷凛渐生:“若卓太太不想与我关系进一步,那卓太太还是维持自己心不甘情不愿不知好歹的人设即可,别在边缘试探我。我没什么信心可以一直管住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