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语气徒然变得悠然:“我妈生前时常教导,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学会保护身边女人。她最愿意见我铁骨铮铮不卑不亢,我不敢辜负。卓太太不必过于芥蒂,我不会让卓太太在我眼皮子下受到欺凌,这是本分。”
他变作一本正经,暧昧的涟漪径自散去,我顿觉局促,只能开辟出别的话题来破困:“说回正题,你对外谎称我已孕,这事要咋搞,该不会再过俩月,我就得往肚子里垫枕头才能出门吧?”
“卓太太提的这个问题很好。”
狭长的眸里多了些戏谑,卓悦很快往嘴边架了一根烟:“只要卓太太愿意给足我一个月,并且不限制我次数,我有信心令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我有罪,我不该死钻牛角尖非得把他卓悦搞出来的难题往身上揽,给他机会轻薄我。
靠着方才那点感动底子,我这次没好意思太撕破脸,我只能咂咂嘴苦笑:“当我没问,反正你总有法子圆场,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目光随着烟圈腾腾四散,卓悦最后落焦在我腹间,笑容暗晦不明:“船到墙头自然直,婚结久了总会一起睡觉,睡着睡着孩子总会来,凡事别较真,轻松就好。”
诶,我不配和他深入聊天。
他不爱我,却还撩我。我恨他,又禁不住撩。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很狗很伤人。
抿上唇片刻,我捣着手指:“你脸上的淤红要是不好散,回家我搞个冰袋给你敷敷。”
抬起手表,卓悦淡淡一瞥:“暂时不回,我晚点约了人打保龄球。”
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带我去,我摁下淡淡失落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行,那你忙吧。”
“我才夸了卓太太已渐入佳境,卓太太就打我脸。”
烟回到指缝间,卓悦捻着余烟:“一般在这种情景下,卓太太应该问,我约的是男还是女,甚至卓太太可以更骄纵更任性一些,直接问我约的是谁。”
我像是智商暂时下架般,完全跟着他思路走:“那你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