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开始认识时,周延要夸我,我就喜不自禁订单要来了。现在他再夸我,我只能暗叹狗血要来。
步履迟疑,我仍然持后退之势:“不客气。”
转回脸,周延目光由上至下落在我脚端,他声线越淡:“秦小姐真的没关系吗?选了一个人品并不那么过硬的男人交付人生,从此过上一眼就能望尽前路跌宕的生活,真的没有关系吗?”
愣了愣,我恍然深觉自己又爱又恨的珍藏被人藐视,不悦凝在眉上压得它起了褶子,我凛凛声:“周先生,你这样也真的没关系么?你与卓悦如此交好,背地里却说他坏话,这真的没关系?周先生不会自觉狭促和狭窄吗?”
“我从见到秦小姐第一面开始,就笃定相信秦小姐冰雪聪明。我是不是与卓悦交好,秦小姐的膝盖都该知道答案。”
烟摁在纸巾上,被挟持的烟雾狼狈四散,给周延染上一片雾霭。
他脸色淡又沉:“重新考量了番,我想为秦小姐破例,再给秦小姐一次机会,秦小姐要不要换个码头停泊?”
我眉头皱得更深:“你什么意思?直接点,别故弄玄虚。”
眼皮子轻轻抬了抬,周延突兀起步覆来,他的唇与我耳垂不过几厘米之隔,他逐个字逐个字的往外抛,每一个落在我耳里都像雷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