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而导致取向转变的何西峰,他直到人生最后一刻,他其实仍旧无法做到谅解那个深陷在同性之爱里的自己。
我答应了何西峰,势要捍卫他的隐秘,令他显得既有力量又有尊严。
喉咙梗涩沉积,我卷下眼帘:“那他肯定会很高兴。他一直认为你是个特别优秀的人,生前很想与你交朋友。”
卓悦不禁些许惊讶:“他认识我?”
我点头:“可能你不记得他了。我们大二那年,我们班抽到与艺术研究生院的篮球赛,卓扬临时扭到脚,你替他上场。你当时打中锋,何西峰刚好是对方球队中锋,你们俩抢篮板如火如荼的,后来你把何西峰撞摔,你球都不要了,就去扶他。他时常提起这事,说你很有体育精神。总之他很欣赏你。”
迷惘甚浓,卓悦嘴角略动:“我依稀记得那场球赛,我们远胜对方36分。但你说的这个插曲,我没什么印象。”
所以说啊,感情这事多不公平多不对等。同样一件事,在乎了的人不管时光更迭山海变迁,大雁蜻蜓点水过境也留痕。无心无意的人风过无痕。
唏嘘感怀,我酸笑浅浅:“都七八年前的事了,不记得也正常。”
侃大山的聊天模式开启,我倏忽一个激灵,想到就问出来:“前阵子,我问你怎么和我那样之后就消失,也没联系我,你当时言之凿凿说你有给我打过电话,又说什么我似乎不太愿意搭理你,你真有给我打过啊?总不能是我脑子出问题了,那时你说没影就没影,我那一个多月浑浑噩噩又特别不甘心,我平均一天要拨你电话七八次,打着打着就变空号了,如果你有打给我,我怎么可能不搭理你?以我当年的性格,我估计当场能骂你个三天三夜。”
表情忽然有些怪异,卓悦眉头有些浅浅蹙起:“当时帮你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自称他叫何西峰,是他向我表达你不想再继续与我接触的意愿。”
我惊愕的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刚刚毕业那会我和何西峰根本不熟,最多算是混个脸熟,路上碰到也就点点头当作打招呼,连寒暄客套都可省略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