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那个男人,一般人肯定是要躲避她怒视的目光,可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透着邪恶和阴森。韩幼卿眼神愈加的犀利,那男人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贪婪的舔舐她的身体。
她羞愤,即便这种情况令她极度的难受,可是却又抓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把柄与他对峙。
许慕卿在刚才就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将她往自己身体内侧拉过去,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那男人猥琐的目光,不仅如此,他趁机使劲的“夺”过韩幼卿手中的手提包,借着拽过来的惯性,直接捣向那变态男的面部,冲击力很大,变态男的鼻血立刻流了下来,眼睛也被戳到。他抱住头,“哎呀…”大叫。
地铁到站,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没见过市面的韩幼卿还在发懵,许慕卿赶紧把人护在身前推着下了地铁。
“你们…”那变态手指指着他们的时候,地铁门已经关上了,最后一眼看那变态男的时候,他满脸的鼻血。
下车后韩幼卿惊魂未定,将双肩打着蝴蝶结的两根细带拢了拢,不住的理着自己蓬蓬的裙摆。她眼睛中起了水汽,是心理上一种羞辱感令她感到气愤,难以排遣心中的压抑。
“你…”许慕卿握住手提包的手攥的紧。
“我没事啊!”她仰头对着许慕卿笑,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许慕卿抬起手拍她的脑袋,跟拍他的莫妮卡没什么两样,“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谢谢。”女孩被称赞漂亮都应该开心或者害羞,而韩幼卿鼻子酸的不行,但是她向来坚强,她不甘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谢谢你,许老师。”
许慕卿也不是个愿意“煮鸡汤”的人,更不愿意作为长者的身份以教育的口气来宽慰人。他心中对那变态的男人已经下了多次手术刀,刀刀至痛,不至死。他受高等教育,倡导穿衣自由,也很不屑女孩要将自己包裹严实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变态骚扰的说辞。
他认为社会缺乏对那群猥琐男的惩治力度,群众对女性过于苛刻。当女性受到这些猥琐男人的欺辱的时候,群众应该谴责这些对女性不尊重的猥琐男性,而并非去教导女性该去如何“包裹”自己,更不应该嘲笑、讽刺受害者。
“韩幼卿同学,我有些娇气,今天体验了地铁觉得并不方便,我们做个交易吧!以后每天你跟我的车,当然我不白载你的,你需要每天负责给我停车,移车。”
韩幼卿知道许慕卿是有意的照顾她,她嘟着嘴没有回答。
“还是你觉得我让许允谦派车接送你,他有钱的,一定会很爽快的答应。”许慕卿是在逼她做选择。
“许老师,谢…”
“呵,你太有礼貌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许允谦可都警告我了。”他截断韩幼卿要感谢的话。
当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许慕卿叫了车接着韩幼卿一起回了家。上了楼两人各回各家的时候,许慕卿叫住了她,“你今晚又要吃外卖?”
“我会带垃圾下去的。”韩幼卿要走许慕卿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倒是谨遵教诲啊!我今天请你吃饭,你就别吃地沟油了。”没想到许慕卿会邀请她吃饭。
“叮!”韩幼卿刚推开一条门缝便被许慕卿的话定在原地,“嗯?为什么请我吃饭?”
他手心朝着自己对韩幼卿勾手掌,“过来。”
韩幼卿拉上门,“砰,叮铃叮。”她歪着小脑袋,嘟着水嘟嘟的下唇走过去。
许慕卿的高级钢琴烤漆大门推开,明亮的白炽灯将房间照耀的波光粼粼,地面是湖蓝色的掐丝珐琅无缝拼接,仔细看珐琅面上都抛光出六边形,怪不得许慕卿总是在门口换鞋,原来是为了保护地面,“感谢你今天带我坐地铁啊!”许慕卿迈进去韩幼卿还站在外面,“进来呀!”
“要不我回去先换双拖鞋吧。”韩幼卿注意到,许慕卿的拖鞋底都是软绵羊皮的,她更是拘谨不敢进。
“不用,你赤着脚进来就行,赶紧把门关上,不然莫妮卡又该跑出去了。”他口中的莫妮卡,就是那只高傲的大肥猫。
韩幼卿听话,脱掉她的凉鞋踩上滑腻的珐琅,到他家好像有种到泰国人家的感觉,进门就脱鞋。
许慕卿没想到她果真脱了鞋进门,这孩子简直是太有教养,还有些傻得可爱。他看她纤瘦,白嫩的脚。
她不好意思的收紧脚趾头。
许慕卿脱了自己拖鞋给韩幼卿,“你先穿着吧!”
“嗯?”此刻她有些憨态。
“要我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