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沉思许久,松开手,宝石上的光蓝得妖冶。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
钮度对wayyar的投资意料之内的顺利。
三天后,他出现在了当地一个经济日报上:《天一子公司领投wayyar——首次出手,jīng准狠!》除了罗列数据,剩下的一通对决策者的赞美之词:战略性的眼光、jīng准的分析、无懈可击的谈判……各类自媒体的推送里,也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钮度西装革履的英俊面孔。
司零放下手机,脸上没什么轻松意味。
要想扳倒根基深厚的钮辰,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司零拒绝了钮度庆功酒会的邀请。现在还不是她大肆露面的时候,以往他是来客也就罢了,可这一次,他是瞩目的主角。
没过两天就是米拉的婚礼,几个同学一同乘车前往特拉维夫,到达酒店正是时候。
新人双方都是正统犹太人,婚礼全程有许多司零不懂的繁琐仪式和礼节,她只需要负责和大家一起鼓掌欢呼、举杯同庆。
以及之后逃不掉的喝酒。
司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还是同学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别再喝了,”布兰妮夺过她的酒杯,“我忘了你酒量不好,真抱歉。”
司零傻笑一下,站了起来:“我出去chuīchuī风。”她还有想让自己清醒起来的意识。
布兰妮跟了出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我……我不想回酒店。”
“那到车上坐坐?”
“也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你可别乱走。”
司零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这时候另一个女生也过来了。
她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名。
“那是什么地方?”布兰妮很疑惑。
女生是本地人,惊讶地说:“一块豪宅区,离这不远。”
“她去那gān什么?是不是她哥哥住在那?”
“噢,中国外jiāo官的待遇可真好。”
布兰妮决定将司零送过去。出租车开过一幢幢独栋别墅门前,布兰妮跟着司机一起找司零报的那个门牌号。
最后在一幢两层高的宅子前停下。
布兰妮扶司零下车,司零走到门口,伸手去按密码锁,门“锵”一声开了。布兰妮还要再扶她进去,她说自己可以,司机可不好等。既然进了门,也算是放心,布兰妮便上车走了。
司零往宅子门口走,刚要抬手敲门,很快想到这个点前厅一般没有人,随即调头往前走,绕过游泳池,寻摸后院的玻璃门。
一转扳手,从里头锁了。这个门休息时间才会锁,看来已经很晚了。里头亮着灯,司零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她只觉得好困好困,转身就地坐下,抱着头闭了眼。
亮堂堂的房子里,法耶从楼上走下来,一眼没看这边,直奔前厅去。外面有人解锁进门,家里会有提示,可这么久了都不见人,钮度和叶佐也都在,她便下来看看。
法耶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回来时钮度也下来了。
“先生,我没见到人。”法耶显得很警惕。
钮度稍皱眉,目光一眺,或许是个子高,他一眼看到了玻璃门外抱成一团的女孩。钮度心里一惊,疾步出去。她背对着他,今天穿的衣服他也从没见过,可他无须确认,那就是她。
钮度单膝跪下,抱起她的肩头,见到她双眼紧闭,声音都藏不住了焦急:“司零?司零?”
他多叫了几声才叫醒她,司零半睁眼,费劲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你来了。”
她这样子,他见过。
“你去gān什么了?喝醉了?”
“同学结婚。”
“谁送你过来的?”
“同学。”
“怎么不叫人?”
“我敲门了的。”每一个问题,她都答得乖巧,像个认真jiāo作业的小学生。
钮度想扶她起来,反被她扯住,不耐烦地嚷:“别动……别动!让我坐一会儿,头晕。”
钮度看了她一会儿,紧挨着她坐下。
站在身后的法耶转身离去。
他一坐下,她的脑袋就靠了过来。他调了调坐姿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没想到惹起了她的不满:“别动!信不信我又流你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