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可莫要冤枉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冤枉,江雪黛这些年要不我护着你,你能活到今天吗,凭你那个远在建安的窝囊爹,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太了解江雪黛的痛处了,前世她唯一尊重的就是她的父亲,可惜这么多年,从未来过金陵,哪怕是看她一眼。
江雪黛脸部都抖了起来,扯着嘴角,“李长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说你自甘下贱,可有说错,太子酒里的催情香难道不是你下的吗?”
江雪黛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想到长乐已经这么快查到了,她避开目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长乐冷笑一声,她其实是很同情这样可悲的女人的,至少在这之前,她觉得一个孤苦无依,离开家乡,被迫留在金陵的质女是非常无助的,所以前世里,她给了这个女人善良。
后来皇兄屡次要除去她,她都犹豫了,她宁可把恨都压在穆川身上,也依旧对她抱有一丝善意,可是呢。
狗改不了吃屎。
长乐望着她的脸,依旧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也是这张脸,在皇城上,和咄咄逼人装腔作势的脸相重合,她们是一个人。
“江雪黛,你不是一直想做公主吗,我就让父皇封你为公主,不过是作为和亲公主,嫁到蛮族,相信你的催情香在那里能派上用场!”
江雪黛瞬间绝望,“不!”如果嫁到蛮族,那么一切都毁了!
“长乐,我错了,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厌弃我,我才投靠陵王,他让我想办法入东宫,我才出此下策啊,长乐……”
“我不知道会连累谢妫,我更不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长乐,我求你顾念多年姐妹情意,放过我这次,如果嫁到蛮族,我就真的完了!”
她攀爬着扯着长乐的裙?,撕心裂肺,眼泪一串串往下掉,似要泣出血来,可是这次长乐并不会心软。
她抬脚就踹在江雪黛的心口上,啐了一口,“你不配!”
长乐当务之急是要去谢国公府见谢妫,听说她受了家法,全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在床上更是动弹不得。
可是就凭谢国公已经闭门谢客,府上也是戒备森严,单凭她和飞遥两人是闯不进去的,必须要人相助。
想来想去,长乐还是去找了穆川。
长乐都应该想好怎么哭诉了,结果她将这要求一说,穆川居然道,“那走吧。”
意外的好说话。
到了晚上,长乐穿着和飞遥一样的宫女服,跟着穆川上了谢国公府的房顶,然后悄悄潜进谢妫的房间。
穆川则在门外盯着,一有动静就带头撤。
谢妫的闺房布置很简洁,和穆川的春风阁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习武之人都爱朴素,简洁之中带着肃穆。
谢妫确实伤得很重,见到长乐,连眼皮都抬不起来,问的第一句居然是,“太子殿下怎么了?”
长乐真是气极,“管他做什么,让他在牢里多吃点苦头!”
李长琰虽然是被下了药,但谢妫可是清醒的,她清楚,那一夜荒唐的原罪不是李长琰的失控,而是自己的贪恋。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圈套,她清楚得记得董书淮见到自己时的错愕,清楚记得父亲响亮的巴掌,贞操是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她就那样丢弃了。
但最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一点也不想负责,他宁愿死,宁愿入天牢,也不愿娶自己。
长乐握住谢妫的手,她的背了已经包了厚厚的纱布,长乐连握手也是小心翼翼的,“你放心,皇兄会娶你的。”
看着谢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忍俊不已,“谢国公可真下得去手,这可是亲女儿啊!”
谢妫无所谓地笑了笑,此事是她德行有失。
受家法也是应该的。
而且现在她要的不是太子妃之位,更不是什么负责之类的保证,她在意的是李长琰的想法。
长乐自然懂她,又道,“这件事情你没有错,我会向皇兄解释清楚,是江雪黛用了卑鄙手段,这才……”
谢妫了解了情况点点头,今早李长琰清醒后,误以为是自己使了花样,那眼神只差将她生吞活剥了,如今真相大白,也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两人又聊了些,门外穆川示意应该走了,谢妫这才知道穆川也来了,不禁道,“穆大人待公主真好。”
谢国公府重兵把守,一旦被发现,公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