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煊端着酒杯,面目阴沉。
短短数月,东宫的势力就已经如此强盛,这一切从李长乐回宫后便变了。
朝臣都是草头草,看着太子得势,纷纷巴结东宫,他这陵王府倒像是瘟神一般的存在了。
董书淮分析道,“陛下招穆川为附马,实则是削减他手中的兵权,没有帝王会忍受功高盖主的将军。”
李长煊却不赞同,“你不了解父皇,恰恰把舞阳嫁给穆川,就是对穆川的信任。”
连饮三杯酒,已经有些醉意。
董书淮唤来阿达,“将你家殿下送回去吧。”
阿达点了点头,扶着微醺的李长煊走了出去。
婚期订在三月后,各司掌事忙的团团转,光大婚当日订制的衣袍就有三套,长乐每日除了学习婚礼礼仪,还要像一个木桩站在那里测量尺寸。
得了闲,她便去东宫看看谢妫,两人说会话解解闷。
但谢妫自从南楚回来,不像从前神采飞扬,更多时候是长乐在说,她在旁边听。时不时还会走神,等回过神来便说一句,“真羡慕你。”
长乐知道,谢妫的抑郁是因为皇兄,她曾经试图扭转局面,但李长琰的语气很坚决。
“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她愿意在东宫便是太子妃,不愿意我也可以放她离开。”
长乐无法,只能开导谢妫,劝她不要想太多。
这世间,什么都能控制,唯独爱情。
她想起自己曾经也在这里面深受其害,裁过跟头。
可是她依旧相信爱,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能回到前世,她一定要去看看那个穆川,他在自己死后,有没有一点后悔或者内疚。
三年的夫妻,她有没有过一次拨动了他的心弦。
当然这一切不会有答案了,他们如今是两个时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