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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瞪着他，“你早知道是我吧？“

穆川眯起眼睛，极其无力，“什么是你，你在说什么？“

“还装！“长乐叫道，”你明知道是我让江雪黛在你的马里下药，所以故意跟皇兄交换，最后再来一出舍身相救，成了这场上最大的赢家！“

“穆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算计！“

穆川感觉大脑像炸开一样，长乐的每一字就打在他的心里。

真相就这样浮出水面，还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一下马场，他就派人去调查，有人指证江雪黛鬼鬼祟祟经过马厩。卫阎当时还提过这事会不会跟长乐有关系，可是他立马就否决了。

怀疑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怀疑长乐。

前世他已经尝过怀疑的滋味，因为他的敏感多疑，他失去了她。

可是现在长乐清楚的告诉他，这一切就是她做的，她要害自己。

穆川眼睛开始湿润，他觉得是伤口裂开了，皮肉和骨头分离，他痛得想蹲下身子，“我知道，你在骗我。“

自欺欺人，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长乐却压根不给他缓冲的机会，继续道，“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我现在之所以待在将军府，就只是为了兵符！“

“你何必要装成这样非我不可的样子，我李长乐再傻，也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摔倒两次！“

“穆川，我警告你，兵符不过是暂时在你手里，等我拿到兵符，便是你的死期！“

积压在心里的话，全部一下子说出来了。

长乐感觉前世未有的舒服。

然而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李长琰正怒气冲冲站在门口。

长乐预感不妙，“皇兄……“

李长琰长腿迈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穆川，然后看向长乐，“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