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但她毕竟是公主身份,传出来只会说秦氏药庄居然为难一个小姑娘,不利于江湖名声,二者咱们毕竟现在在北齐的地盘上,还是要顾着些。”
太出风头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是提醒了秦远波,他思虑一番,同意红蓼的观点。
秦氏夫妇离开后,秦述还在愣在原地,“方才你应该阻止的。”
红蓼有些不悦,“我没有立场,你放心那公主身体娇贵,走不了几步就会知道苦头的,到时候我再劝庄主网开一面,这样即全了秦家的面子,也免了公主受皮肉之苦。”
他考虑得周到,明明这件事情秦述只需要袖手旁观就好了,偏偏此秦述彼秦述,到底是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到了正午,长乐却还不半山腰,衣服都已经浸湿了,头发也散了下来,模样狼狈,飞遥一手拿着扇子,绿筠拿着水。
“还有多远?”
“还不到一半呢。”飞遥苦着脸,真怕公主就这样晕过去了。
三人正说着话,忽起一阵风,一顶轻盈的桥子落于地面,抬着的是四个护卫,不到半秒,一黑衣人也赶到,将桥子的风帘拉开,一手扶住里面的公子小心走出来。
是秦述。
今日他穿了一身青衣,底下是同色的布靴,看来一身轻盈,像湖水一样清澈。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带斗笠里,将姣好的五官露了出来,眼神淡漠地打量着长乐。
他只是打量,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长乐只好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秦公子,上次之事,是我多有冒犯,此次前来,特向公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