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喷嚏方一打出来,可是把李湘湘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是生怕自己将拂柳给惊起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却是未想到,沉默了半晌,都未有什么动静传来,李湘湘这才放下了心。
可她也未有多久清醒时候,脑袋沾着枕头不多会儿,便陷入了沉沉梦乡。
直到李湘湘醒来,却是觉得疲累至极。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未见到拂柳在屋里伺候,正欲出声呼唤,却不想自己的嗓子是干涩疼痛,竟是发不出半个音节来,这可叫李湘湘慌了神。
四肢更是无力,李湘湘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床。
可刚刚掀开身上覆着的锦被,先前还找不见人影的拂柳便匆匆忙忙过来将李湘湘摁住了。
“小姐,你可莫要乱动。”
拂柳是满脸的担心神色,好似是心有余悸。
李湘湘嘶哑着嗓子,硬生生挤出了个字来,道:“水。”
拂柳听见,忙小跑着去圆桌方向,为李湘湘斟了盏子茶水来。
方一接过这茶盏,李湘湘便举起茶盏来往嘴里灌,也不管茶水是否温热,看着便知是渴急了。
“小姐,你慢些。”
未等拂柳说完,李湘湘已然将一盏子茶水饮尽。
李湘湘喝罢了茶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不复先前的干涩难耐。
“我这是怎么了?”
“您是发了高烧,又出了水痘,都赶到一起了。”
李湘湘听罢,是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看拂柳神色,怕不是自己昏迷过去了吧。
便又问道:“那我睡了多久?”
“小姐您昏迷了小半月余了,”拂柳却是未有所察觉,只一味道:“好在是现下依然痊愈,无大碍了。”
“什么?”李湘湘对此是难以置信,怎敢相信自己竟然昏迷了这好些时日,道:“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拂柳正收拾着茶盏,听见李湘湘的音量陡然增高,是讷讷回道:“是啊。”
李湘湘心里是暗自懊恼,她是还记得与乌兰约定过的,次日便去铺子里寻她。
可现如今,离约定之期早已过去许久。
思及此,李湘湘兀自掀开锦被,起身便欲穿衣。
还是拂柳瞧见了她的举动,忙劝道:“小姐,你这身体才将将好些,切不可随意对待呀。”
“无碍,我得出去一趟。”
“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拂柳看李湘湘手上的动作未停,是急得一脑门子汗,眼见着她都要将外衣穿上了,拂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哀求道:“小姐,您如今这身体,可万万不能受累呀。”
“我......”
李湘湘见状,是不知如何是好,似是解释,道:“我和别人约定好了的,要去寻她的,我已经迟了好些日子了。”
拂柳听见这话,是若有所思,道:“小姐,您说的那人,是不是个姑娘?”
“嗯。”
李湘湘应声之后,才觉有几分不对劲儿,却是又想起,自己是与她约定好了的,如若是当日自己未到,叫她来寻自己的。
“她是来寻我了?”
李湘湘思及此,是迫不及待发问。
“是。”
却是不想,拂柳虽是应了声,旋即又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这副模样,是让李湘湘心里一紧,又问道:“是被撵出去了还是被打了一顿?”
拂柳低垂着脑袋,讷讷地摇了摇脑袋。
她这副模样,倒是急坏了李湘湘,连连催促道:“她现在在哪儿?你倒是说呀。”
拂柳啜嗫了半天,才道:“小姐,前些日子,老爷纳了位兰姨娘。”
“这与那位姑娘有何干呀?”
李湘湘这话方一脱口,自己便觉出几分不对劲儿来,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又试探着问道:“兰姨娘的名字是,乌兰?”
这次拂柳倒是回答地大大方方的,毫无半点犹豫,道:“是。”
李湘湘顿时便有些站不稳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好在那是床榻的方向,倒也没伤着自己。
她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自己只不过是病了一场,怎的好端端的,乌兰居然嫁给自己的便宜老爹了!
李湘湘兀自喃喃出声,道:“她,她怎么会嫁给我爹呢?”
拂柳看见小姐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