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杨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忘了，一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许家四位长辈都挺喜欢白纪雷，拉着他聊天。听到他去许三家，还碰到许建明，四个人都皱起眉头。

“许三家不是好家庭。”许森为人公道：“说许三不好，却又可怜。我比他年长，年轻的时候和村里的小伙子跑到那边玩的时候总是看见他父亲打他，他母亲骂他。一开始他还会反抗，久而久之就站着让他们打，村里的大人都可怜他，对于他偷偷摸摸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只有爷爷见了会教导他，教导他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不可以做。所以这个连自己父亲死都不买棺材的人，在爷爷死的时候倒是来家里哭了。”

“是啊。”许林点点头：“也是可惜了，若是爷爷没那么早走，许三也许不会变成后来那样子。”

“对于他的儿子许磊你们有印象吗？”白纪雷看着他们：“他后来有没有回村里？”

“那孩子小时候见过几面，第一次见是还抱在怀里，那时候孩子长的很好看，后来许三的母亲走了，那孩子跟他父母回来。大概九岁了吧，又黑又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我记得和隔壁村陈皓感情很好。俩小孩常常玩在一起。丧礼结束后就没看见他了。”

“那孩子后来回来了一次。”许树点了根烟，还没抽就被许仙眼疾手快的掐了。许树骂了一声兔崽子也没再点烟：“两年前回来的，我那次回村里看老爷子，在村里走动的时候看见他和许建明站在门口说话。当时没有想起来是谁，因为那小伙子长的很好看，一点都不像小时候又黑又瘦的样子，后来才想起来应该是许三家的孩子。”

“两年前和许建明？”

“嗯，他们两家是邻居。许三那一家虽然混，但两家感情不错，开始变得疏忽是在许建明的妻子和那个孩子死掉之后。村里有传扬说，那女人跳河自杀，许三经过那里但是没救人，这才导致了两家人后来几乎不说话。”

“爷爷还在的时候常常找许建明聊天，后来爷爷死了，老爷子也就是前不久离开的那位，是爷爷的哥哥，大家也叫爷爷，为了不叫混才叫老爷子的。他知道的事情也多，还能走动的时候常常和许建明在村里溜达。”

“老爷子走之前还提起许三和许建明。”许大在边上搭话：“他念叨着要是爷爷不那么早去，许三也许就会好过一点，许建明也不会一个人这么久。老爷子最后半年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还要挂念这些事情。有一次和许建明出去溜达回来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他也不说。”

许森叹了口气：“唉，许家村子老一辈的事情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了。这村子看起来小，其中也藏着不少的曲曲折折，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整改不知道牵……。”

“行了，大哥。”许林打断他：“孩子都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

白纪雷刚想再问，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陈洋，许照带着陈洋去陈家村终于回来了。几人都赶了出去，白纪雷也跟出去，发现外面闹哄哄的，一群人围着陈洋七嘴八舌的说着。

“怎么了？”白纪雷上前，许照和陈洋两个人狼狈的坐在中间，许就蹲着给他们处理伤口。

“怎么了？”白纪雷一问，边上就有人抢着说。

“都是我的错。”回答白纪雷的是一个小年轻，长的很腼腆，看所有人都看他，他脸色通红。

“这不是警局的小孙吗？”许林瞧了一眼，小孙马上点头。小孙的母亲是许家村的人，从警校毕业就回老家这边当警察，他也没什么志向，就喜欢在这里做个平平凡凡的警察。刚回来半年，许家村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更不用说常年在外面读书打工的年轻人。许林是许家回老家最勤的人，见过一两次有个小印象，但只知道他叫小孙，大名还不知道。

孙哲有点紧张，许家四兄弟在他们这里是非常有名的：“我叫孙哲，你们可以叫我小孙，我是警察。”说完脸更红了。

“还是我来说吧。”陈洋举着一只手，许就正在给他的伤口擦酒精，他呲了呲牙，赶紧说话好转移注意力。

“今天我们去警局询问陈皓家的案子，是小孙招待我们的。我看了一遍卷宗，觉得有些问题，想调出来看看，但不太合规矩。弄了一些手续，终于把文件给调了出来。回来的路上我们去了一趟陈皓的家。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装着盒子的照片，一起带了回来，结果半路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都是我的错。”孙哲非常愧疚：“我开车没有注意，撞到河边的一棵大树上，急急忙忙下车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