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奇兰克走上前,拍了拍查理的肩。
退路这种东西,一旦让人看到,就会心存侥幸。
即使奥尔的想法是两人一同活下去,但当一方真正遭受了生与死的威胁,指尖正好有一枚标志着“舍己为人”的小环,绝望之下,那个人会怎么做?
是坚信自己能够活下去,还是抢在惨死前,最后帮助挚友一把?即使是奥尔船长与乌尔斯,也会产生强烈的犹豫。
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有所意义。
奥尔意识到这件虚幻物的恐怖之处,感激地看向奇兰克,同时将这件虚幻物礼貌推拒,心有余悸地说道,“感谢您,但这个选择……我们也拒绝。”
查理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同时将虚幻物收回,“好吧,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
还能临时改口的?!乌尔斯惊讶了,但乌尔斯没有说话。
“找到你们最常用的东西,如果连它都出现了异常,就刺自己一刀。”
“随身携带匕首,不要手软,狠狠地刺自己一刀,当然,要避开要害,”查理说道,“如果能活下来,自然也就醒了。”
听了查理的话,奥尔和乌尔斯不约而同地拿出匕首——同时还有一个怀表。
海上最重要的就是方向。
……
第九天,炊事时间,又有四位水手落水了。
据目睹的水手们所说,这四位水手穿着小裤衩在甲板上跳了个四小天鹅,惊得水手们没敢上前。
直到四位猛男天鹅挽着手纵身一跃,没能像个真正的天鹅一样浮在水面,而是啪地一声拍在水面上下沉以后,围观的水手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四位天鹅被挽着手捞了上来,牢牢冻在了一起。已经没有冰箱塞的下他们了,于是水手们特地采用了一个废物储藏室,临时修建了一个制冷室。
据说不断放出的冷气,还是奇兰克主教调配魔药友情提供的。
听水手们报告这件事的奥尔脑袋晕乎乎的,他甚至不打算深究这四位水手跳海前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恐怕太猎奇了。
奥尔点了点头,他吃了片烤肉,突然口吐鲜血。
因为并未感觉到疼,和水手们坐在一起的奥尔淡定起身,拿来手纸抹了下血迹,却发现血迹顺利晕开在纸巾上。
血液真实得吓人,但奥尔早就体验过这种经历,真正令他不淡定的,是源自身体真实至极的呕吐感。
他腹中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与之掺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大片鲜血。
胃中传来火烧般的剧痛,奥尔冷汗直流,对这地面上被他吐出的烤肉,他的眼球不断颤抖。
只因他判断出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的船员算计了他。
再没有比这更心酸的事了,哪怕你一口吃下一个柠檬。
“船长……”头顶传来一名水手颤抖的声音,“您能承受的,不代表我们能够承受。”
那名水手猛地跪地,“对不起,对不起,奥尔船长……我们太懦弱了,”他哭着说道,“你不愿意放弃,我们就只能这么做……”
奥尔瞪大眼睛,捂住不断渗出的血迹,“你们……可以……和我说……”
“船长……”那名水手抽噎道,“如果我求您,您真的会……放弃吗?”
“船长!船长!”
眼前一亮,奥尔站在甲板上,他面前的是冒着蒸蒸热气的烧烤架,奥尔站在远处,感受着脸上的炙烤感。
“船长,你没事吧?”那名头发微卷的水手面露担忧,“您一直站在这,也不说话。”
奥尔看了眼熟悉的烤肉架,他迟疑地问道,“昨晚……是有四名水手落水了吗?”
水手毫不犹豫地回答,“对啊!他们在跳水前居然还在跳芭蕾,挽着手一起跳下去的……船长,你怎么了?”
奥尔难以置信地捂住他的脸,“不,没什么。”
在水手看来,他们的船长提前知道些事实是很正常的事,他说道,“哦,好吧,船长,要吃些烤肉吗?”
说着,他将烤好的肉拿下来,放在一个盘子里。
面对水手的好意,奥尔头一次感受到莫大的纠结。
他本应该坚信自己的船员,坚信幻觉已经过去,坚信幻觉中的事不会发生,但奥尔反思过后,意识到那些他所恐惧的事的确映射出一些问题。
船员们的确与他同仇敌忾没错,但到了第八天,他们真的扛得住吗?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