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门框,布满蜘蛛网的窗户,以及那被木板钉得死死的墙壁和角落。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外边的青山和抬头便可看见的天空。
“嗯——!”谢宴发出一声闷哼,不甚真切的睁开双眼,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谢宴方才清醒不过几秒,外边的人就好似知道了一般将门推开。来人的视线正正好与谢宴对上。
谢宴下意识的便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抹笑意干净而纯粹,带着初生婴孩的单纯。
这般干净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并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说白了就是谢宴心大。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谢宴会对着自己露出笑容,明显的发愣了,呆在原地足有五秒之久。
其实谢宴只是睡得有些迷糊了,没有看真切对方的长相,认为自己是在片场不小心睡着了,这位是工作人员来着。
“你”来人话顿了顿,看着自己手中的抢默默收了起来。
而谢宴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但却没有生气质问对方这是何处,为何要将他给绑了。只不过是收敛了自己的笑意。
来人有些略微遗憾,眼神微微下移,嘴角的弧度也跟着下降了些许。
“抱歉,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不得不绑了你,不过我们很快就会放了你的,你放心。”来人如此对谢宴道。
谢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做出绑架这等违法的事情。”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是金色的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吴希宇最喜欢的也是你。”
原来目的在这啊。虽然不知道金色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对方要自己作为人质,那也不能这么的敷衍吧。暗暗吐槽。
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谢宴露出一抹假笑:“你们就是这样请求帮助的,而且按照你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的客人呢,你们就是招待客人的?”谢宴反问,来人不禁额头冒出冷汗。
谢宴骤然压低的音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明明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却令他寒毛升起。先时对谢宴美貌产生的一点想法,这会儿却是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笑了,你这可是人质,哪是什么客人。”一直守在监控前的“张毅阳”坐不住了。这小子一点都不顶用啊,先是被美色所迷。如今又被谢宴区区几句话,一个眼神便给吓了,什么都给说了。组织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助手,这可真的是……怕不是某个关系户?
眼睛微眯,谢宴看向来人。
“张毅阳。”谢宴淡淡道。
“是人质还是客人,你说的算吗。”这不屑一顾的语气和神态,真的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虽然是被绑在椅子上,但谢宴可是一点都没有屈居人下的感觉。坐在椅子上的气势一点也不逊于那些大佬,甚至比大佬还要气派。那一刻张毅阳有种见到了自己上司的感觉。
赶紧眨了眨眼,将这种可怕的想法从自己脑海里赶走。
“当然是我说了算,毕竟现在的你可是个阶下囚。”
迈着优雅步子朝着谢宴而来:“你可以叫我张毅阳,也可以唤我小棋,都可以随你高兴。”
一脸兴奋的看着谢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谢宴脸上看到吃惊的表情了。只要这么一想想他便肾上腺激素上升,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了。
“小棋?”谢宴皱着眉看着张毅阳说道。
“是啊!小棋就是我。”
“哦。”谢宴淡淡道,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就跟听到了今晚还是吃妈妈牌的炒包菜一般。没有惊喜没有惊吓,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不科学!张毅阳喃喃。
谢宴:“你是原先就是这的人,还是后来背叛的金色?”眼神示意张毅阳看看这破屋子四周,转而问道。
“我一直都是组织派去金色的,我在金色已经潜伏多年,只等这一天了。”不知为何张毅阳就想着对谢宴解释起来。或许是因为多年相处的情谊,又或许是心中暗自隐藏的那份小心思,不想让谢宴误会自己。
“张毅阳的确是岳阳集团的公子哥,不过进入金色的第二天就被我们的人给替换了。替换者就是我,你知道的,就凭张毅阳那个性格根本不可能在金色待下去,更别说活着了。我这也不过是帮了他而已,更是救了他的一条性命。至于小棋这个身份虽然也是假的,但对你的心却是真的。”目光幽幽看着谢宴,好似怨妇般哀怨。
谢宴:“你的这张脸也是假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