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的心情极好,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今日难得能痛击铁刀帮的人,自己犹如烈日炎炎大暑天中喝了一杯干净剔透的冰水那么神清气爽,当然这些地痞无赖只是铁刀帮的编外成员,他就不多想了。
哦,忘了,这次李师弟可是出了大力,可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笑呵呵的一步三扭走到李玄身边,拍了拍肩膀,在他转过来的一刹那,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出他所料的,原先还是皱着眉头颇显严肃,立马乌转晴云面含笑意。
“李师弟啊,今日万分感谢,这两个红包一个是本次报酬,一个是出了不小力气的感谢费,还请笑纳”,张兆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李玄回过意来,没有故作矜持、摆什么谱,熟稔地一把抢过,解开口子一看,五串铜钱静静躺在里面,呵,还算大方,总共五百文,正好半两。
“张师兄,那我就收下了,以后还需要帮忙,就跟师弟尽管提吧,像今日这样的,再来个百来场都不带怕的。”
张兆眼睛一亮,不犹惊喜道:“好,好,好,师弟真是个妙人,如此爽快,就不知道师弟愿不愿意加入我斗拳帮,位置待遇一定让师弟满意。”
李玄故作犹豫地摇了摇头,“师兄啊,师弟杂事颇多,也不太想约束,没那么多时候能待在帮里,还请张师兄见谅。”虽然不太想得罪这现今的财神爷,但还是如此回道。
“哦,那没事,师弟客气了,师兄也只是见师弟手上功夫好,才顺口一提,我帮里许多小兄弟这次干仗受了点伤,先带他们走了。”
张兆带着斗拳帮一票人先离去,后面跟着的几个汉子都用敬畏的眼神瞟了李玄几眼,路过时还口称'李爷',李玄知道今日的勇猛表现也算折服了他们。
李玄颠了颠手里的铜钱,后面些日子的肉食也算有找落了,也优哉游哉地离去。
铁刀帮吃了次亏,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就在隔壁的一条街道上,街尾处有一家赌坊,这是铁刀帮的一处分据点,派遣到此的老大负责周边三条街的业务。这家赌场表面看起来规模并不大,装饰也普通,甚至连牌匾都没有,只有大门处挂着两个鲜艳如血的大红灯笼。
这只是双层楼,长宽各占十丈,每层只能容纳百来个顾客,可依旧热闹非凡,许多人好像老马识途一样认准这里,大门口的人流进进出出,从早到晚就没停过,里面人声鼎沸,每张桌旁边都挤满了人。
铁刀帮的人颇有几分聪明劲,全镇每三条街规划一家赌场,比较繁荣的街道上还特别安置一家大型赌场,整个镇上安排的妥妥当当,但如果有人想自己开场赌场,那就麻烦大了,铁刀帮的人会从早到晚都缠着你,更会用各种残酷严厉的手段来打击你。
原先镇里还有几家帮会分庭抗礼,但现在就只有铁刀帮的人一家独大,就是因为此。
在每个赌坊里都有地下一层,这就是铁刀帮各分据点正式成员呆的地方。
这次领头的两个汉子带着外面收的小弟,本想替自家老大狠狠能教训斗拳帮这帮人,奈何自己却被暴打一顿。
现这两个人就在这家赌场的地下一层老老实实跪着。
田鸡,铁刀帮驻扎分据点的老大。名字是弱了点,甚至胡闹了点,据说还是其父亲一次和人酒后打赌输了,才取了这个名字,一些没正经的人见面或许还会嘲讽,但面对过他的敌人可不会这么想。
足足接近八尺高的伟岸身躯,站起来就会头碰到天花板,肩膀宽的好像能放上一张桌,身体极其粗壮。水桶粗的腰身,犹如大理石般雕刻而成的肌肉,两臂粗似成年人的大腿,黝黑浓郁的毛发茂盛异常,青皮澄亮的头皮上纹着一只下山扑食的王字吊睛饿虎,背靠一大黑熊皮毛,毫无波动的双眸透出冻人刺骨的寒芒,盯着正跪在他面前的两人。
对于他们二人而言真是万分难熬,不寒而栗。
两人颤颤巍巍地哆嗦着,看样子这次失败是不能轻松揭过了,两人一想到后面有可能将要面对的各种惨淡光景,就止不住地哆嗦。
但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虽说这次和那几个小屁孩组的斗拳帮干架只是一次儿戏,但输了还是让我感觉不舒服,传了出去,帮里闲音不会少,我那几个老兄弟怕是不会让我脸上太过得去,”顿了顿,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又道“不过那几个小公子肯花钱,确实未必不能请来些好手,连以前被我们击溃的铁狐会剩下些杂苗都被招纳过去了。”
“不过,败了就是败了,在帮里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