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赵垒道:“赵总,还没吃饭吧,消消气,我们到城里边吃边聊。”
赵垒把吸剩的烟头往地上一扔,伸出脚,死死地碾了几下,似乎脚下那个烟头就是董事会派来的那几个“他们”。完了,才越过被踩得粉身碎骨的烟头,抬起头道:“这样吧,我约了我女朋友吃饭,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直接去那里,你们跟着我走吧。”
说完,先一步离开。许半夏在后面跟着,心里在想,似乎见面到现走,赵垒还没有就她借出车子给他用的事说一个谢字呢。总觉得虽然把车借给他并不图他一个谢字,但作为赵垒来说,他不说就有点不上路了吧。不过或许他正要说的时候就给来电气着了。
许半夏一上车,就对老苏道:“老苏,等下一起吃晚饭,我请客。”
老苏很快地道:“你们讲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旁边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回家自己吃吧。”
许半夏笑道:“老苏,你只要跟我们说解剖,保证我们也哑口无言。没关系,等下还有赵总的女友,不会闷着你的。”
老苏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他只是觉得与许半夏和赵垒的圈子格格不入,坐一起没意思,倒也不纯粹是因为没话说,这是一个很综合的感觉。而且,许半夏在那个圈子里似乎换了个人似的陌生。
许半夏不知道老苏还有这些考虑,见他不说了,觉得有点闷,就打开CD,里面这回是罗大佑的歌。“老苏,我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很流行罗大佑,你们学校有没有人唱?当时经常有人晚上抱着吉他,坐在学校大草坪上自娱自乐,很有风格。”
老苏这下才有了话头,忙道:“有的,我们本科一起毕业的时候,大家喝着酒,醉醺醺地唱《闪亮的日子》,唱得哭成一团,原本有矛盾的,那时也都相逢一笑了。”
许半夏点头,道:“我读书时候几乎与同学没什么jiāo往,毕业时候拿了毕业证就走,听说有人哭得热闹,送一个走哭一场,我都不知道,我算是彻底钻钱眼子的。老苏,你们本科的同学毕业那么多年了,有没有聚一下过?”
老苏道:“当然聚啦,五周年的时候,我们在校的大撒英雄贴,结果到了一大半,见面打打闹闹,都那个高兴啊。最后是一个做药品的同学结的帐,做医生的都没有做药品的有钱。你们应该也聚会过了吧?”
许半夏笑道:“当然聚会过了,不过我没去,读书时候都说不到一起,出来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说要做个纪念册,我汇了两千元过去,至今没有收到纪念册。”
老苏道:“同学离开那么多天,见面有很多话,回忆过去,了解一下没来同学的近况,以前的好友凑一起喝酒聊天,话还是那么多,很有意思。而且我们都是同行,说起自己工作后遇到的趣事,我这个当时没工作的人听着都觉得有意思。”
许半夏茫然了一下,还是道:“我还是觉得没意思,别人的事管那么多gān什么?一群好好的人,凑一起跟八婆一样的家长里短,再一喝酒,弄不好还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