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心里一惊,这个他是怎么知道的?但高跃进这种人既然问出来,就不会言之无据,还是老实与他说明的好。“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高跃进只是很平稳地道:“我想听听你怎么评述阿骑这个人。”
许半夏更加吃惊,差点就坐不住,听高跃进的口气,他肯定已经了解过阿骑这个人,但想听她许半夏自己亲口说出来。这人厉害,难为他前面一直不动声色,只是貌似随意地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感兴趣,原来只是在搜集情报。许半夏心里不慡,看似自己老是在取笑高跃进,其实尾巴一直被高跃进牢牢捏在手里。可是她又不便发作,因为事关阿骑的幸福,想想自己现在的立场倒是很像高跃进的亲家。“阿骑有个污点,但知道真相的人都不会这么说。当年我带眼不识人,前男友拿着我的钱泡女人,被我揍了一顿,还不服,嘴巴臭得很,阿骑一气之下阉了他。阿骑是因故意伤害罪进去的,与耍流氓打群架截然不同。他现在还在保释期,所以他的车队虽然经营得很好,可是还不能独立出来,只要等夏天过了,他就可以有自己的运输公司了。请高总看阿骑的时候不要戴有色眼镜。”
高跃进只知道童骁骑是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不知道竟然是这个原因,听得他心里寒寒的。他不是个纯洁小白兔,否则高辛夷也不会离家出走的,要是有这么个煞星以后跟着女儿,什么时候女儿不高兴起来,不知会不会也对他喀嚓一下,悻悻地脱口而出:“你们兄弟之间感情还真是好得很呐。”
许半夏也是脱口而出:“要吃醋也轮不到你高总,那是野猫的事。”
高跃进愣了一下,许半夏怎么会这么说?再一回想,还真是有那味道,只得笑道:“小胖子,当心我真的给你吃竹笋烧肉。”
许半夏第一次听见“小胖子”这三个字也就忍了,见高跃进又说一遍,忍无可忍,道:“高总,拜托你把胖子面前的‘小’字去掉,你不嫌肉麻,我一身jī皮疙瘩直往地下掉。还有,你到底想怎么处理阿骑与野猫的事?”
高跃进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胖子面前要加个“小”字,只感觉这个许半夏好玩得很,被她一抗议,也觉得还真是肉麻,笑道:“你先别问我怎么处理,我先问你,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却一直不告诉我?”
许半夏淡淡地道:“他们两人的事他们两人自己最早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早就住在一起了。既然木已成舟,我还跟你说什么?你女儿不差,我兄弟阿骑也很好,两个成年人自己看对眼,我们旁人多什么嘴。”
高跃进其实心里不满意童骁骑做他的女婿,但听前面讲了半天,知道许半夏与童骁骑关系匪浅,只有隐忍不说,自己没有措施之前,还是不要惹他们警惕。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阿骑现在脾气还那么冲吗?”
许半夏听着逆耳,但只得耐心道:“阿骑是聪明人,那次教训还能不够?他要是还很冲的话,他现在怎么可能管得好一个车队?奇怪,现在这气氛怎么就像是我替阿骑上门求亲似的。”
高跃进听着不由一笑,道:“还真有点像。胖子,他们两个人的事叫他们再拖拖,等阿骑事业有发展了再说。”
许半夏不想跟高跃进再绕圈子,怕他钻牛角尖,对阿骑有什么行动,淡淡地道:“说实话,我知道高总你不满意阿骑,你要插手也不是不可以,凭你的本事和关系,你只要摁住我威胁阿骑就可以达到目的了。但是何必呢?阿骑不是坏人,不会误你的野猫,野猫与我们在一起只有变好,没有变坏,这你也看得见的。小儿女在一起快快乐乐,多好,做人一辈子,能有多少这样的日子?非要讲究门当户对的话,你不妨介绍你的那些jīng英证券界人士给野猫,看她要不要,对不对胃口。qiáng扭的瓜不甜,当家长的何必呢?”
高跃进没想到许半夏会挑明了说,胆子也真够大的,一点不怕他当场翻脸,或许仗的就是高辛夷一颗心都扑在他们一伙儿身上。不过他是个见识很广的人,本来钻在牛角尖里有点出不来,实在是不满意女儿有这么个有污点的男友,但被许半夏一说,又觉得是实话。可是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很觉得这个童骁骑拿不上台面。但是又知道,女儿一身倔脾气,他要是阻止两人关系的话,好不容易才肯回家的高辛夷又得冲出家门做野猫了。而自己还真想过如何曲线救国,目前许半夏盘子做得最大,也最容易打击,本来还真有利用许半夏胁迫童骁骑的打算,现在没想到被许半夏直接说了出来,他以后要再这么做的话,就很低级了。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