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飞鹏笑嘻嘻地道:“来讲课,给个公司讲课。刚好讲完,我想给你个电话,约你一起吃饭。”
许半夏奇道:“人家公司请你过来讲课,难道不请你吃饭?”
龚飞鹏道:“他们请的,我想来问你去不去?没想到你说在医院,那就不叫你了,你还是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许半夏“哦”了一声,回头与老苏道了别,跟龚飞鹏一起走下去,楼梯上把钱和化验单jiāo给龚飞鹏,简洁地道:“你帮我跑腿去把钱jiāo了,等下我们在抽血的地方碰头,我再去一个科室。”
龚飞鹏把钱还给许半夏,笑道:“这点钱还是有的,虽然没你富。”
许半夏也没推辞,拿回钱就直奔妇产科。到处都要排队,还好龚飞鹏脑子活络,已经给她在抽血的地方排起了队,所以这一项很快就结束,然后直奔下一站。有人陪着,感觉好很多,以前许半夏没人陪的时候也不觉得难过,可是这下有人陪着,虽然只是个有点讨厌的人,可感觉还是好的。至少不用寂寞地数地上的地砖,有人说说话,时间容易打发。
与龚飞鹏聊天才知道,原来现在的校园也不是净土,以前送些烟酒已经差不多是极限,现在老师们则是各显神通地四处拉项目,为此不惜调动所有学生师兄弟的关系。许半夏心想,这要是换在过去的话,她许半夏出马帮老师拉来一个项目,不知可以换得多少学分的奖励,真是生不逢时啊。龚飞鹏还说到为了拉一个国营大公司的项目,他去套关系时,硬是把他们的老总,副总拉进系里读在职研究生。当然,最后项目肯定是拉到手了。许半夏听着只会张口结舌,最后总结一句:黑,真够黑,比jian商还黑。
从医院出来,许半夏很想遵医嘱回家躺着,可是躺下却躺不住,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悬而未决的问题。gān脆起来给赵垒打个电话,没想到赵垒关机,无奈,给他发个短信说一声她回家了,有空约见一面。然后给老苏一个电话,问有没有什么结果出来。夏天的太阳下山很慢,外面已经是人cháo下班的时间,远远看去,街上密密麻麻的人和车。
许半夏gān脆开了车到老苏家门口去等着。过一会儿,果然见老苏车子骑得飞快地过来,许半夏大声叫“老苏”,害老苏差点摔下自行车。老苏也有潇洒的时候,自行车滑到许半夏的车边,单脚支地站住,俯下身道:“你gān吗那么心急呢,只要说一声,我会把化验单送去你家的。你还不回家好好躺着?”
许半夏笑道:“老苏,废话少说,我带你去看我的工地。没去那儿看一下,我睡下去也不安稳。赶紧,趁天还亮着。”
老苏一听,立刻将车子甩进车库,上了许半夏的车。一上来就道:“胖子,这个钟很漂亮,不像出租车什么的是液晶钟。你会不会累着?”几乎是同时的,后座乖乖呆着的漂染伸过头来,非要与老苏亲热一下,多日不见,漂染还很记着老苏。老苏摸摸漂染的头,笑道:“这么多日子不见,漂染长那么大了。”
许半夏一边开车,一边也伸手摸摸漂染的头,被漂染舔了一口。以往,都是许半夏开车,漂染老老实实坐后面,今天多出一个人,漂染就人来疯了,一会儿跳上一会儿跳下,没个安宁,而头则总是凑热闹地夹在两人中间。
“老苏,你已经拿到手的几张化验单都没什么问题吧?”刚才老苏在医院时候语焉不详,许半夏总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老苏笑道:“看了你的单子,我几乎可以断定你这人正常得不得了,只有血色素偏低一点,难道去北方出差没吃饱?”
许半夏心想,经血过多是不是原因?今天妇科配了很多药回来,回家一看说明,几乎全是补养的药。不过对老苏可不敢说这个,只是道:“很可能,每天中午、晚上都是喝酒,早上起不来就会错过吃早饭时间,不像在家里,起码早饭的营养是可以保证的。而且身体一不好,喝酒也不是味儿,多喝几杯就找卫生间去吐掉,所以一天花天酒地下来,其实都没吃进去什么东西。”
老苏吃惊地看着许半夏,道:“你这不是找罪受吗?当心啊,即使铁打的身体,像你这样折腾起来也会出问题的。别太好qiáng了,你女孩子不喝酒,人家又不会bī你的。”
许半夏微微一笑,道:“朋友中也就你老苏还当我是女的。做生意不可能不喝酒,我有一个朋友,第一次去华北油田接洽生意,他没喝酒,于是那边一个分厂的老总很生气,直接就吩咐下去,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