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保镖?”
高跃进嘿嘿一笑,许半夏才注意到,他的手搭在后车门,而不是前车门,看来他还是配了。“胖子,周末有没有事?我要去趟杭州,见几个要紧人物。他们都是一家几口来的,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带得出手。”
许半夏笑道:“我?我周末也要去杭州见赵帅哥,你订房在哪个宾馆?”知道高跃进是寻她开心,他要带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孩还能没有?多少人盯着他身边空出来的太太位置,前赴后继,以为自己可以是个特例。
高跃进道:“那几个要紧人物要住香格里拉,你呢?没定下来的话,我帮你定,方便随时可以把你借用一下。”
许半夏这会儿有点哭笑不得了,道:“好,你替我定一个套房,要面对着西湖的。我周五早上去。你要借用我的话,不是不可以,嘿嘿,你自己斟酌。”
高跃进也是一笑,不是不想借用,只是没那个胆qiáng借。这张嘴,不顺着她意的话,什么话说不出来?真不知道她与赵帅哥是怎么相处的,看赵帅哥也是个有地位有能力的人,真能忍住被这蛮婆欺压?高跃进还真想看看好戏。他最想看的是赵垒被许半夏压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以此证明他英名神武,早知此蛮婆不可亲近。但高跃进在上车之前,看似闲闲地说了句:“我把修姐送回老家团圆了,每月派人送两千块钱去。”
“唔?”许半夏被这句话打得发楞,怔怔地看着高跃进又扔岀一句“不要跟别人说”,钻进车子绝尘而去。她不知道修姨在事后又理所当然地小病大治闹了住高级病房那一出,导致高跃进心头翻出旧帐,心怀不满。她站在寒风中瞠目结舌,老家?那迫害过修姨的瘸腿丈夫?团圆?许半夏发觉她的脑子有点不好使。难道高跃进不想继续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一个恩人,给人假仁假义的假相了?吃饭时候还以为高跃进有情有义,对女儿、对修姐都格外优待,而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高跃进对谁好,对谁不好,全在他一念之间,转念之间便翻脸不认人。当初他因修姐出走漠视女儿差点小产的事实,早前还有气死他结发妻子,现在竟把修姐送回当年逃出来的家庭,高跃进为所欲为,底子里单凭他个人好恶。许半夏心说,他还挑剔阿骑在码头为所欲为,他也一样,不过是给自己的为所欲为穿件漂亮马甲而已。但许半夏又一想,高跃进的所作所为无可非议,谁人不是在自己可行的权力范围之内为所欲为?懦弱的男人最知道回家打更懦弱的妻子呢。
许半夏不知道高跃进单独告诉她,而不让告诉别人,是不是可以算作对她的警告,让她不要在面对着他的时候肆无忌惮。他是有脾气的。就是不知修姐触动了高跃进的哪条敏感神经,她以后相处时候得留意了。
龚飞鹏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副教授,总是有水平的,也不知道他真正准备了没有,许半夏听他演说业界动态的时候,收益良多。虽然他八点钟的时候便被许半夏叫到香格里拉一起吃早餐,心里有点一如既往的不被尊重的感觉,但许半夏见面一句“我一早不到六点就赶着过来杭州聆听你的金玉良言”,他的任何不良感觉都烟消云散。